"話,請看一下醫(yī)療檔案最后一頁,是一張親子鑒定報告。他的父親和母親,想必各位都熟悉?!?/p>
三個老頭子翻著檔案,然后在看到鑒定報告的時候齊齊沉默。祁連看過他們的臉色,又望著球球
背影,將老頭子們最后一點想要站在道德高地上找茬的心思也掐滅了。
“他的父親是蕭良弼,母親是楊慎歆,他是烈屬,是孤兒,也是摧毀地塔組織最大的功臣?!?/p>
成熟的狗
審判的后半段都說了什么祁連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一是沒什么他參與的部分,二是老頭子們明顯底氣
不足。
他們面對的是被燕寧站站長副站長聯(lián)手護著的烈士遺孤,即便他們要主張不論功績只論過錯,道
德上卻是怎么都說不過去的。
庭審的嘴仗還沒打完,因為小孩子坐不住實在太難管,白羽已經(jīng)帶著三個小朋友離場了。
祁連坐在證人席上,看著蕭山雪。
除了在某些旖旎的場合里有機會見到他的后背,平日里祁連很少這樣久地看著他的背影,既挺拔
如松,也有種易碎的纖薄,堅硬和柔韌在他身上形成微妙的平衡。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層層的傷仿佛對他沒有影響。祁連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猜得到球球正用
什么樣的表情面對著上邊的老頭子們。
站了這么久,今天早上送的止痛藥不知道他吃了沒有。
大概沒有吧。
法錘落下,祁連目送他被帶走,一晃一晃的像那只被撞瘸了腿的小肥啾。他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呢?下午?明天?還是很多年之后?
閻王和無常走過來,一人架著他的一條手臂把他拖走了。
“哥們兒,別等了,”閻王嘴上勸祁連,邊對著門外等了許久的趙思靄打眼色,“十二點過了,
怎么說宣判也得下午,那些個老頭子不吃飯的嗎?他們下午三點才上班,走走走吃飯吃飯?!?/p>
“我想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