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盒子有點(diǎn)眼熟,他的手老老實(shí)實(shí)放在腿上,沒有拿。
“諒解書,你是怎么搞到的?”
“這個不是諒解書,原件都已經(jīng)交給審判庭了,我沒留,”祁連手肘撐在窗框上,眼睛瞧著前
方,只敢用余光看他,“至于怎么搞到的,本來你也沒有錯,我只是聯(lián)系了一下,不麻煩。”
“……”
祁連用力地?fù)狭藫项^。
“這些材料,我很猶豫要不要給你看。不過這些都是關(guān)于你的事情,得你自己決定?!?/p>
“關(guān)于我的?”蕭山雪依舊不伸手,反而往旁邊一歪,靠在祁連肩膀上仰頭看他,“你為什么會
猶豫?”
“不是什么很好的消息,怕你難過?!?/p>
“可是你又不是不會哄,”蕭山雪拉過他一只手,捏捏指尖撓撓槍繭,用指背蹭他手心的汗,黏
糊糊地問,“怎么,你不想管我了?”
祁連由著他玩自己的手,用臉頰貼了下他的頭頂:“怎么會?!?/p>
“你之前不是說,我最好離開你?”
“我有病,”祁連一點(diǎn)也不給自己留面子,“咱倆現(xiàn)在合法了,我不管你管誰?”
“那要是不合法呢?”
“不合法我就想辦法合法?!?/p>
蕭山雪抿著嘴笑,那張判處他終身監(jiān)管的小紙片一下子把他倆的安全感都填滿了。他直起身子,
伸手抓過那份文件,第一頁還沒看完就干脆放下扶手,直接躺在祁連腿上仰著看。
紙張擋住了他的臉,祁連就很難看見他的表情,只能慢慢摸著他的頭發(fā)聊作安撫。本來只有幾行
字,他卻看了很久,然后小聲說:“他們都死了嗎?”
“嗯。”
“這是我的……”蕭山雪頓了頓,這幾個詞對他太陌生了,“爸爸媽媽,和姐姐?”
“是妹妹,”祁連把手放在他眼睛上捂住,不想讓他再讀下去,“你父母也曾經(jīng)是燕寧站的人,
朱鑫是你爸爸的徒弟,就類似于閻王和趙思靄那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