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
他摸了下木桌,上邊擺著褪色的鋼筆和紙張酥脆的筆記本。床邊鋪著地毯,上邊干干凈凈的,沒
有灰塵。
他慢慢地在床邊跪下。
床已經鋪好了,上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把頭靠上去,聞了聞。
那是很久沒有聞到的熟悉味道,不像是洗衣液或者柔順劑,而是源自于房間主人對這套床單的偏
愛而留在上邊的。
蕭山雪先是茫然,抬起頭四周看了看,沒有什么能散發(fā)香味的東西。
是媽媽。
蕭山雪盤腿坐在床邊,拉開床腳的抽屜,里邊有一沓小小的淺藍色嬰兒服,最頂上的一件衣襟上
別著張泛黃的小紙條,上邊有行小字。
“囝囝一歲小衣服”
蕭山雪不認識囝這個字,但他依舊細細地摸著嬰兒服的布料。二十多年前也有一個女人像他一樣
摸著這件小衣服,他頭一次覺得指尖上的繭子粗糙得不像話,好像下一秒就要穿越時空,觸碰媽媽的
手指。
那些小衣服只有他小臂長短,干干凈凈地疊在一起。衣服下邊是一條蠶絲百家被,里邊還有一塊
連著小肥啾玩偶的短絨毯子。
蕭山雪下意識地把這條絨毯撿了出來。
毯子上雖然多少落了些灰,但依舊香香的,抓在手里就有種想睡過去的安心感。他抬起頭,門外
楊霦和祁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也沒有腳步聲。
機不可失,蕭山雪把腦袋猛地扎進去,深深吸了口氣。
因為各種原因,他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全部消失了,但是安撫巾不需要記憶就能讓緊繃的神經松弛
下來。他把臉埋在毯子里,抓著那只小肥啾玩偶,感覺自己沉進了溫暖的湖水,似乎有只柔軟的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