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前,溫莎。
祁連和無常大鬧慶功宴之后,兩人就被關(guān)在各自房間里禁足,天天用內(nèi)線給對方發(fā)些亂七八糟的消息相互辱罵。祁連把監(jiān)控程序通過嚇人的鬼圖發(fā)了無常一份,對方半天后居然寫了個編譯程序當回禮,用一樣的方法植入本地端口,把二人的悄悄話加密成口吐芬芳,借以傳遞消息。
因此祁連比司晨還要早知道無常跟他徒弟那點事。他在無常說自己被迫做0的時候還能佯裝鎮(zhèn)定,然后自尊心就在一夜五次面前徹底崩壞。
他那個徒弟是什么?永動機嗎?
祁連沒有想不開去問他為什么沒有在被“強迫”的時候擰斷他倒霉徒弟的脖子,無常也沒有追問他的情感生活,畢竟看蕭山雪瘦骨嶙峋的樣子也就能猜到七八分。兩人聊完正事簡單八卦了一天,原本打算就此分工看看監(jiān)控,沒想到無常第二天就被放了出去,編入了尼克麾下,在他徒弟手底下效力。
“我完了,”祁連在編譯前的消息框輸入,“看來我真被懷疑了,得讓司晨搞快點,該策反的策反,閻王太子速速把人帶來?!?/p>
發(fā)出去的消息是“大呆鵝,你是個飛天大野豬,除了吃就是睡覺,早出去也沒用,你該被做成仰望星空派?!?/p>
無常與他的判斷基本一致,簡單回了個“我會想辦法”,就格式化了端口。
后邊的幾十個小時里祁連百無聊賴,除了運動吃飯就是趁沒人的時候悄悄黑監(jiān)控看。他在莫林的辦公室監(jiān)控見過蕭山雪一次,他看起來氣色好了一點,垂著眼睛匯報向?qū)в?xùn)練的事情。
莫林點頭,也不知聽進去了多少,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你還記得你跟祁連第一面在哪見的么?”
蕭山雪溫順地答:“我不認識這個人?!?/p>
“你就不好奇,你的結(jié)合哨兵是誰?”
“我既然在這,大概是死了吧?!?/p>
莫林哈哈一笑,把腳搭在桌子上,懶洋洋道:“對,他死了,但是弧旌還活著。結(jié)合關(guān)系是一輩子的事,這滿站的哨兵連臨時結(jié)合都不行,偏偏就他可以睡,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們兩個是一個人?”
若是膽小的,第一反應(yīng)當然要自證清白,舉出種種例子來說二人有多不一樣。祁連心里一緊,可小朋友駕輕就熟,直接把問題拋了回去。
“所以你見過我的結(jié)合哨兵,他跟那個人很像嗎?”
“不像,但是人是可以裝的。”
“如果精神體也能裝的話,那不是沒有可能,”蕭山雪也后退了一步,半靠在柜子上,平淡地闡述事實,“但是這事需要向?qū)У妮o助,當時在場的向?qū)е挥形?,如果我?guī)土怂?,你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
沒幾個人知道祁連圖景上覆蓋向?qū)в|絲的事情,自我壓制加上長久的斷聯(lián)讓那條狼看起來比流浪狗還像狗。
莫林沉默了片刻。
“你要是想,可以去找他舒服舒服,他就在房間里?!?/p>
“房間有監(jiān)控,我去做什么?”蕭山雪也不惱,全然一副被管得沒脾氣的樣子,“我不信你這兒看不見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