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雪似乎很小聲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他很遺憾嗎?
球球失憶之后,祁連似乎就有些摸不透他了。
當(dāng)然或許也是祁連自己心虛又搖擺,理智上不想把自己變成他人生的阻礙,但情感上又受不了直截了當(dāng)?shù)匕阉瞥鋈?,聽什么話都要胡想半天?/p>
不知什么時候,他也變得擰巴起來了。
祁連安慰自己道,球球是失憶,不是精神分裂,還是得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他說了什么來著?
“啊……你是問我和你?”
蕭山雪再次點頭。
說到這個話題,祁連就又有了那種帶壞小朋友的罪惡感。他揪著蕭山雪的床單,不自然地把它塞到床下又拽出來,根本不敢看他。
“是永久結(jié)合,所以……”
“只是為了結(jié)合做過一次,還是很多次?”
祁連自暴自棄地答:“倒也不止一次?!?/p>
“你主動還是我主動?”
祁連一個頭兩個大。他撐著自己的額頭,感覺太陽穴直突突。
“你……問這么細(xì)做什么?”
“不可以問嗎?”蕭山雪微微皺起眉頭,“我以為關(guān)于我的事我都可以問?!?/p>
“可以是可以……”祁連干脆捂著臉,“算了,你主動多一點?!?/p>
“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知為什么,蕭山雪忘了過去的事情之后似乎話多了一點。即使他的脖子上還開著口子,身上的傷疤還沒長全,話說長了都要喘,可他還是要說,像個話嘮。
祁連被他問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蕭山雪也沒打算讓他回答,緊接繼續(xù)問:“我們永久結(jié)合了,所以我也是燕寧站的人嗎?”
“不,你也可以不是。”
祁連心說,畢竟燕寧站也不算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