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沒一會兒審判庭里安靜下來,祁連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手心冒著汗。
這時候是沒有人的,他卻總覺得耳邊亂哄哄,好像有人在遠處嘶吼。于是祁連閉上眼睛,交握雙
手,這次他終于聽清了。
嘀嗒。
嘀嗒。
嘀嗒。
祁連不明白那么遠的一只掛鐘怎么能讓他聽到時間流淌的聲音。在溫莎潮shi狹窄的床上,在渝州
清爽柔軟的家里,在燕寧站充斥著隔壁呼嚕聲的單人宿舍和后來他與球球同居的天臺小屋,甚至于更
早的青春期莫莉跟他一起拼豆的時候,這個聲音似乎能穿過這些年一直響到現(xiàn)在。
那些虛幻的聲音漸漸重合,祁連突然覺得那是不是自己外層精神圖景里一個歪倒的座鐘,那樣不
眠不休地響著,好像祁連佯裝自由、其實像沒頭蒼蠅一樣的乏味生活。
只有球球能讓它停下。
“證人?”
祁連猛地驚醒,全場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而坐在頂上的那個老頭正吹胡子瞪眼地盯著他。
“證人,關(guān)于蕭山雪在溫莎期間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和白雁的關(guān)系,你有什么要說的?”
蕭山雪沒有回頭,但祁連想象得出他現(xiàn)在的表情。
祁連深深吸了口氣。
“我是燕寧站現(xiàn)任副站長祁連,在溫莎地塔組織中擔任潛伏任務(wù),與蕭山雪曾是戀人關(guān)系。”
“白雁是地塔組織的殺手,但在渝州期間死亡。而蕭山雪在溫莎期間,因為有出眾的向?qū)芰Γ?/p>
頂替了殺手白雁的位置?!?/p>
“在溫莎期間,他被逼參與諸起襲擊案,成為未成年向?qū)У挠?xùn)練者,并間接導(dǎo)致數(shù)名未成年人死
亡;但與此同時,他在地塔期間作為臥底與我保持密切聯(lián)系、傳遞重要情報,并最終直接協(xié)助我們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