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干道到石凳中間沒有幾步,但還是鋪了一條石子路。兩邊的蒲草長得茂盛,但石頭縫隙之間
干干凈凈,顯然常常被人精心打理,踩在上邊有刷拉刷拉的聲音。蕭山雪蹲在那條石凳旁,因為左腿
不敢太用力,就把手撐在小肥啾的過分光滑的頭上。
“那是被外婆摸的。”楊盛倫不清楚他的腿傷到底有多嚴重,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女兒和
外孫都被燕寧站坑沒了,就剩這一個寄托。”
蕭山雪聽他這么說,什么心思都沒有了,原本想干脆利索爬起來,左腿卻突然撐不住力氣,一個
踉蹌差點栽在地上。楊盛倫嗯了一聲,就見祁連閃現(xiàn)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蹲下,扶著他的腰讓他在
自己肩膀上借力。
那副親密的樣子讓楊盛倫看著扎眼,他大喊道:“你們在干什么!不成體統(tǒng)!”
祁連看他差點站不起來,也忘了什么楊盛倫還是楊衰倫了,雙眼只盯著球球,輕聲問:“疼?”
“有一點,”蕭山雪頓了頓,望著他補充道,“頭疼?!?/p>
祁連聽著他可憐巴巴的語氣就心疼,當著舅舅的面摸了下他的額頭。然后哨兵敏銳的感知告訴
他,背后有個人悄悄破防了。
楊盛倫氣急敗壞地說:“把你——”
祁連已經把手拿下去了。
“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p>
“嗯?!?/p>
楊盛倫瞧著他倆一前一后走過來,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喲,副站長還是個醫(yī)療兵呢?”
蕭山雪看著舅舅的表情明顯有敵意了,只有老好人祁連兢兢業(yè)業(yè)地打圓場:“一年前他xiong口外傷
在家休養(yǎng),我考了護理證,方便照顧他。另外他對部分藥物有抗性,也是照顧他的那段時間一點點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