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名字,只有這一個?!?/p>
祁連從床頭上拿過來水杯,里邊插著一根硅膠吸管,水溫剛好。蕭山雪乖順地喝了兩口,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你有很幸福的家庭,你的父親和母親都很愛你,他們還為你找到了一位很出色的老師。你擁有過很多很多的愛,只是因為一些原因,這三個人你很難再見到了,但你的外公外婆還在世上,你還有親人?!?/p>
蕭山雪表情平靜。
“你的父母,還有那位老師,他們都是很勇敢的戰(zhàn)士。你變成這樣,也是因為他們教導你不能向壞人屈服,也不能讓自己懦弱,你很棒,你打敗了一個大壞蛋?!?/p>
細細密密的夸獎把他當成了一個小朋友保護著,而祁連繼續(xù)著他的欺騙。蕭山雪慢慢合上眼睛,但是他的呼吸告訴祁連,他還在聽。
蕭山雪問:“我做過什么錯事嗎?”
“沒有,”祁連低聲道,“你不欠任何人的。”
“包括你?”
祁連停了停,重復道:“包括我?!?/p>
祁連本想輕飄飄扯開的恩怨,卻被他一把抓住了。
“那為什么是你在照顧我?”
“因為……”祁連胡亂答道,“因為我們要相互扶持,我是你的哨兵,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我們是……”
祁連語塞,猶豫了半天。
“……性命相托,生死之交?!?/p>
這八個字的含金量高得有些沉重,蕭山雪沉默地把頭歪過去,沒有給任何評價,這就是示意他繼續(xù)說了。
“……燕寧站的站長算我半個養(yǎng)母,叫司晨,是個短發(fā)女人。我有三個兄弟,曾經你都認識,跟他們關系也算不錯,這幾天應該也會來看你。周士吉,代號閻王,嗓門很大,他的妻子就是常來的那位護士姐姐;吳景,代號無常,是那個個頭中等相貌平平的家伙;另一個褚益民,代號太子,現在在隔壁躺……”
蕭山雪又突然沒頭沒尾地打岔道:“睡過嗎?”
祁連又是一懵。
“???誰?我和太子?怎么可能!”
蕭山雪似乎很小聲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