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就喊腿疼,總之就是倔驢一頭,怎么都不聽。
“我連父母妹妹都不記得,去見他們做什么?”
祁連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又沒道理??墒撬影鄬嵲谑羌拥妙^大,每天天黑透了才能回來,
到家隨便扒拉兩口飯,然后就只想抱著球球長睡不復醒,其他的什么都想不明白,壓力大得要猝死。
好在除了下江南這個事情之外,其他方面蕭山雪總還是乖巧和善解人意的,他委屈巴巴地說要是
祁連能休假他什么都愿意做,于是祁連靈光一閃,跑去司晨辦公室嘰嘰呱呱半天,心滿意足地領了一
腦袋的渝州臟話和一張假條回來。
“司晨說了,帶你去江南才能批假,你也不想我累死對吧球球?”
“……???”
就這樣,祁連把他連哄帶騙帶上了去江南的飛機。
落地的時候是個陰雨天,飛機降落時在云層里顛簸,下機又要坐罐頭似的擺渡車,加之暑熱潮shi
的天氣,蕭山雪的退意幾乎掛在了臉上。出于愧疚,祁連沒有驚動太子的家人來照顧什么,打算自己
帶著球球獨自尋親??烧l知道剛到就被淋成了落湯雞,他實在是怕蕭山雪的傷復發(fā),干脆就找個地方
休息一天。
剛剛住下,天就放晴了。
蕭山雪裹著浴巾趴在窗戶邊上,伸手出去接房檐上落下來的雨滴。樓下不遠處就是古時候的秦淮
河,雨聲結束人聲就慢慢熱鬧起來。
祁連摸了下他傷過的小腿,又捏了捏腳踝。蕭山雪知道他的用意,往后一靠倚在他身上,仰著頭
說:“沒事,不疼的?!?/p>
“真的?”
蕭山雪沉默了一會兒,抬手在祁連面前比了小小的一截距離,誠懇地說:“一點點?!?/p>
“這么一點?”
“就這么一點,不用吃藥?!?/p>
祁連憂心忡忡地摸了摸他的頭:“好,你不許騙我?!?/p>
這段日子一下雨祁連就要緊張。
蕭山雪康復訓練的那會兒正趕上燕寧站復招新兵,他忙得吃不上飯,只能讓球球自己去醫(yī)院自己
回家,白天兩人見不上,半夜蕭山雪就總縮在他懷里。
起初祁連以為是他有分離焦慮想貼貼抱抱,后來又覺得是不是空調(diào)開太低了,甚至非常不做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