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正好時,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程悅,你開門!”“程悅,你是不是故意的!”蘇柒打開門,看到一堆捂著肚子、面色蒼白的清澈愚蠢大學(xué)生。
這是集體吃壞了肚子?想起那肉絲從冰柜里拿出來時顏色確實不太好,蘇柒慶幸自己吃的不多。
果然,有人憤恨聲討:“都是你非要往粥里加肉絲,現(xiàn)在大家都食物中毒了!你怎么這么歹毒!”去過荒村的人都知道,村里沒有抽水馬桶。
這家店說是旅店,其實也就是好一點的毛坯房,房間里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走廊盡頭倒是有兩個蹲廁,衛(wèi)生條件一般。
平時還能將就,如果遇到人多了,就只能去外面的旱廁。
旱廁的環(huán)境更是一言難盡。
看現(xiàn)在的情況,堵在她門口的幾人腳上都是泥,怕是已經(jīng)跑過好幾趟了。
蘇柒捂住鼻子,明知故問:“你們身上什么味道,好難聞哦~”有個微胖的男生氣炸了:“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我們怎么會這樣!”蘇柒撇嘴:“我怎么了?肉絲是我加進去的?粥是我煮的?還是廁所是我建的?”“你就是故意的!”“對,如果不是故意的,怎么就你沒事。
”蘇柒呵呵冷笑:“是我不想喝嗎?要不要我提醒你們一下,每人一碗粥,有人非要喝兩碗,我就沒得喝,現(xiàn)在就是貪心的代價咯!”對方被蘇柒噎得啞口無言,還要爭辯,蘇柒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
“你們太臭了,有事情給我寫紙條吧。
”不管外面多熱鬧,蘇柒始終專心干活。
又過了一個小時,聽見外面動靜弱了,她才出門喝水上廁所。
期間還確定了清江大學(xué)所有人都安全,雖然都有些萎靡不振,但和原劇情中了野山菌毒素、差點一命嗚呼比,要好的多。
確定一切如常后,蘇柒回了房間。
推開房門就發(fā)現(xiàn),她的床鋪被人潑了水,本就是廉價化纖布料,現(xiàn)在被水徹底泡發(fā),像一塊皺巴巴的死魚皮,shi漉漉地黏在發(fā)霉的床墊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蘇柒都要氣笑了。
她直接沖到廚房,抓起泔水桶,挨著三樓的房間開始潑。
小旅館內(nèi)響起瘋狂的尖叫,每個人都在咒罵程悅。
……等塵埃落定,已經(jīng)是晚飯。
一群姿態(tài)狼狽的人齊聚餐廳,吳嬸還在自責(zé):“都怪我,也不知道肉絲是壞的,害得大家受罪,還起了爭執(zhí)。
”“吳嬸你別這么說,要不是有人作妖,根本就沒有肉絲的事情,她現(xiàn)在還弄得樓上臭烘烘的,太惡心了!”蘇柒一邊抹護手霜一邊回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不是有人先招惹,潑了我的床,我何必如此。
”“那你也不應(yīng)該用泔水,而且這么多人……”“所以請大家吸取教訓(xùn),以后少惹我,不然會百倍奉還。
”“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原本程悅只有一個人,清江大學(xué)學(xué)生有十四個,她應(yīng)該落于下風(fēng)才是。
但蘇柒眼光很毒,她不是每個都潑,被潑的要么嘴上不干凈,要么行為不干凈,她一邊潑還一邊條理分明地列出原因,剩下中立的人自然不好插手。
“好了,大家別吵了。
”終究是江然站了出來。
他作為這次支教活動的負責(zé)人之一,又作為程悅的前男友,收拾殘局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