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還有一事……”“荀令君那頭,也勞駕先生多多上心了。
我自然不會妨礙先生踐行先師遺命,是了,荀令君的身份也不會再有旁人知曉。
”程鯉苦笑:“你真是……將我底褲都扒完了!”荀郁毫無歉意,不這般如何能鎮(zhèn)住他、順利說服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此作風已成為荀郁其人的一部分。
解決自己的生死大事后,荀郁便馬不停蹄地開始布下一個局。
長公主此番未能徹底解決太子,卻并非一無所獲。
原本站在太子一邊的太原王氏因王七之事,與太子有了芥蒂,只待再出幾招,就能徹底將他們與太子割裂。
之后是收歸己用還是徹底打散,只在長公主一念之間。
荀郁知道,那下一招就出在元日宮內的大宴上。
她想要獲得荀煦信任,就要與太子結盟。
所以她預備解決王家之事,將之作為敲門磚,讓太子接受自己。
臘日來歸,幽州刺史王澄日前也回了洛陽。
為了接風洗塵,溝通親朋,府中大宴賓客。
自從長公主請封了一位丹陽郡君之后,往日不敢直接邀約公主的都有了新門路。
整個臘月里,長公主府不知接見了多少家下人,其中有許多邀請的便是荀郁。
王家也是其中之一。
荀郁幾個月前就開始與王家四娘子交游,如今借著父親歸家,王四娘子也想與自己的朋友見上一見。
荀郁欣然應邀,便在當日乘著牛車到了王家。
王四娘子是王澄的老來子,養(yǎng)得聰慧活潑。
雖然年紀不大,眼光卻頗有幾分刁鉆,因此朋友并不多。
荀郁是個成了精的,最知曉怎么籠絡這些小娘子,拿下一個王四娘子根本不在話下。
不管其他客人,拉著荀郁進了自己屋子,王四娘子就拉著荀郁的手,心疼道:“又叫你穿得這樣,真不知長公主殿下究竟是否真的疼你。
”荀郁今日穿了件青碧的菱紋織錦半袖衫并厚絹復裙,外搭一件平平常常的羊羔裘領,雖不華貴卻也不跌份,起碼當?shù)蒙峡ぞ拇┲徊恢跛哪镒拥摹斑@樣”是哪樣,話里竟有幾分那位太子的風范。
她沖王四娘子靦腆一笑:“暖和就好了,殿下知曉我是最怕冷的,給我穿的便都是這樣兒。
”“那你可來對了,我屋里是全洛陽最暖和的地兒!”王四娘子拍拍xiong脯,“是了,我再叫她們多添幾個爐子。
”風風火火地,說罷便跳出屋子去。
荀郁笑容淡下,轉頭向自己另一個侍女寫蘭問道:“荀六去了嗎?”寫蘭道:“早便去了,郡君隨時可以安排。
”荀郁點頭,等王四娘子再蹦回來時,臉上又掛上了真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