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翎可以接受變性,不能接受自己在下面。
程黎只是悄悄偏頭對他安撫道:“在下面沒關系,在別人里面才是最重要的?!?/p>
就這么生硬地開了個黃腔。
程黎純粹是胡說八道,他哪知道翎翎真的掛在他家門口聽過那種聲音。
翎翎想起自己游到程黎家聽見的聲響,然后悟了。
好像確實是這樣,在外面看上去上下分明哪里重要呢,關起來門做自己的事,是上還是下不是由外人解決的。
翎翎悟了。
最后還是耳尖的洛麗塔聽見了,她受程黎和裴宿這對夫夫影響頗深,一下子就明白程黎口中的含義,于是整個貓都忍不住從李由安手中掙扎而出,爪子直對程黎脖子上的翎翎,就這么騰空一躍,掛在程黎身上給了翎翎一巴掌。
一貓一蛇被程黎一起甩了下來,在地面上進行了貓毛和鱗片亂飛的大戰(zhàn)。
李由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黑蛇竄入沙發(fā)底,接著一坨貓也鉆了進去,就這么貓飛蛇跳地打了起來。
李由安對著悠閑的程黎道:“這樣真的好嘛,他不會把你家那條蛇打死吧?”
程黎自然地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吹涼,沒什么反應道:“沒事的,這條蛇很耐打的?!?/p>
何況洛麗塔沒什么詭異力量在身,完全是憑普通貓身在揍翎翎,翎翎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反擊,一貓一蛇在程黎看來完全只是在過家家。
他十分悠閑地飲了一口水,然后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由安?”
來人正在站在李由安沒關的大門,伸手敲了敲門,看見站得好好的李由安目露疑惑,然后又透過完好無損的李由安看見坐得悠然自得的青年。
裴宿疑惑道:“程黎?”
程黎噴出自己剛喝進去的水,飛速將杯子放上桌子,然后推開納悶的李由安,露出欲蓋彌彰的笑容,道:“嘿嘿,裴哥,你怎么在這?”
裴宿還沒回答,他身旁的霍心便已經搶先開口道:“應該我們問你吧,你怎么在這?”
霍心好整以暇地倚靠在門框邊,掃了掃李由安,又看了看心虛的程黎,狀若恍然大悟道:“你不會是···出軌了吧?”
霍心嘖嘖道:“你這品味也不行啊,李由安哪里比得上我們裴··咳咳,裴宿香?!?/p>
霍心差點說出裴隊二字。
程黎:“·······”
恰在此時,沙發(fā)底下滑出一條狼狽的黑蛇,他嗚哇嗚哇亂叫著抬頭看見霍心,仿若看見什么救星一樣就要滑過去,結果尾巴尖卻被人踩住,猛地一抬頭看見程黎那張笑容滿面但虛假的臉。
程黎哎呦一聲:“不好意思,怎么踩到你了?!?/p>
說著,他將蛇抓了起來,揉了揉蛇腦袋,眼睛直盯著翎翎,笑意盈盈,但翎翎卻分明讀出了威脅的意味。
程黎明明滿眼寫著敢亂說話你死定了。
程黎甚至在思考要不要冒險當眾再清一次翎翎的記憶。
翎翎飛快搖頭,將蛇腦袋搖出撥浪鼓,然后順從地盤上程黎的肩膀,對著門口處的自家原主人含淚搖動尾巴尖,示意不用等他了,自己暫時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