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秦寧,你不過只是一個小保安,又有什么資格去陪伴她呢?
接下來的幾天,林晚舟似乎完全投入到了王德發(fā)女兒的事情中。
她變得異常忙碌,早出晚歸。
由于頭上的傷,我也被她批準在家里休養(yǎng),只是過幾天要去在醫(yī)院拆線。
那個在我懷里崩潰大哭、羞澀尷尬的林晚舟,仿佛只是我的一場幻覺。
她不再提及那晚的失控,也絕口不提她父親和那個女人。
甚至對我的態(tài)度,也恢復(fù)了客氣,疏離。
仿佛我們之間那短暫的、撕心裂肺的靠近從未發(fā)生過。
直到第三天深夜。
我睡得晚了些,剛躺下沒多久。
就被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驚醒。
聲音很輕,是從樓上書房方向傳來的。
在寂靜的別墅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猛地一沉。
林晚舟?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起身,披上外套,輕輕走上樓。
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昏暗的燈光。
透過門縫,我看到林晚舟坐在書桌后面,沒有開主燈,只有桌上一盞臺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暈。
她面前攤開著厚厚的資料和照片。
而她,正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地顫抖著。
林晚舟顯然正在看這些東西。
她哭得很克制。
她的脆弱,再次在深夜里無處遁形。
我站在門外,手放在門把上,進退兩難。
她曾說過,沒有她的允許,我絕不能上樓。
進去?
會不會再次被她推開?
不進去?
聽著她獨自哭泣,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