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踏入殮房。
黃大人和藍大人疑惑地相視一眼,這是說給誰聽呢?
季禎見狀也拿過面巾手套,讓可樂幫忙系上的同時不忘朝眾人秀恩愛,“我夫君就是面冷心熱,這是提醒我呢!”
她裝備妥當后,站在門口通風處觀察尸體。
十幾年過去,肉早已經(jīng)爛沒,只剩下如爛樹根一樣黑黑的骨頭,上面掛著幾根還沒爛完的破衣料。
嚴理微微側(cè)目,眼神驚訝地瞄了眼滿目好奇沒有任何嫌惡神色的季禎,又在對方察覺到他視線的前一刻迅速收回目光。
縣衙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便已經(jīng)初步驗尸過一次,嚴理如今拿著仵作的記錄再次進行比對。
死者年約七八歲,死亡時間在十年以上,骨骼完整,無外傷。
嚴理查看尸體的頭骨、牙齒、前胸、腿骨后問仵作:“可驗過是否中毒,是否有外傷?”
仵作忙道:“驗過,死者生前死后骨骼沒有任何外傷出血跡象,肺間肋骨孔隙較大,應該是風寒入肺久咳不愈而亡?!?/p>
季禎好奇道:“你都用了什么辦法驗尸?”她還挺好奇,古代這落后的條件仵作是怎么看出這些細節(jié)的。
仵作忙回道:“稟夫人,用了新棉法、紅傘法、蒸骨法?!?/p>
嚴理瞬間抬頭,“你還會用蒸骨法?”
仵作惶恐道:“家中打前朝時就是仵作,家中太祖曾出任過京兆尹仵作?!?/p>
嚴理看向仵作的記錄,“你名庚午?”
“是小人?!?/p>
嚴理不再多說,離開殮房后又讓黃大人去叫發(fā)現(xiàn)尸骨的人。
很快,縣衙的捕快便帶來一名大概三十出頭的男子,這人一來便跪地喊冤:“草民蕭平章,懇請大人為我們蕭家做主!”
嚴理問道:“你與蕭家是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