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理一絲不茍地重復(fù)剛才對季禎的判罰,“殿下可有異議?”
季禎支著腦袋看他,“敢問大人,男女之間,吃虧的是男子還是女子?”
“無論是誰吃虧,調(diào)戲他人不遵禮法者都需受到懲罰?!眹览頉]有掉進她的語言陷阱。
季禎輕笑,“可男女之間,若男子調(diào)戲糾纏女子,這男子通常有一往情深的美名??蛇@女子名聲便毀了,從此再難嫁人不說,還要忍受世俗非議?!?/p>
“人言可畏,這女子最后不是遠走他鄉(xiāng),就是郁郁投井?!?/p>
“若女子調(diào)戲糾纏男子,人們只會說女子風(fēng)流成性,不守婦道。卻夸贊男子才貌雙全,品行高潔。”
“為何明明是兩種不同的情景,女子和男子的結(jié)局卻沒有絲毫變化呢?”
“敢問大人,這世道是否對女子太不公平了些?”
她嗓音清涼,眼神清潤明正,似是真心不解,所以求教。
“律法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證世道清明,所以必須一視同仁?!眹览砭o皺的眉頭稍稍放松,“若臣因性別不同而偏袒一方,又談何公正?”
“何況,既知這世道女子生活艱難,則更要端正自身,持正守心,力爭向上!如此,百年、千年之后何愁這世道沒有女子的一片天。”
他倒沒什么男尊女卑的思想,季禎不由得高看他幾眼,假裝可憐兮兮地顰眉,“嚴大人不能將此事揭過嗎?難道大人不怕此事傳出后,本宮郁郁投井嗎?”
嚴理眼神堅定,“若真如此,臣愿負全責(zé)?!?/p>
季禎開始詭辯,“本宮覺得,嚴大人要拿出本宮調(diào)戲你的證據(jù)吧?總不能空口白牙,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或者……”她狡黠地笑起來,“嚴大人描述一下,本宮是如何調(diào)戲你的?”
“不,還是大人親自演示一遍?!奔镜澬θ菰桨l(fā)開懷,“如此,大家才能判斷大人所說的調(diào)戲行為是否真實合理。”
“大家說是不是!”
季禎看著嚴理鐵青的臉,心里像是長出小惡魔,越發(fā)肆無忌憚,“若是嚴大人做不到,就是誣告!”
“你!”嚴理氣得拍案而起,“顛倒黑白!強詞奪理!”
“呦!嚴大人怎么知道,本宮在奪你?”
嚴理:“……”
一眾衙役: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