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能伸著一雙手,無助地四處摸索。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突然出現(xiàn),將她的雙手緊緊握住,而后,用力往自己身前一拽。
喬念一下子就撞進了蕭何寬大的胸懷里,而后,被他抱著,往湖面游去。
“呼!”
浮出水面的二人都不由自主地呼了一口氣,而后才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蕭何顧不得旁的,一手摟著喬念的腰肢,防止她再沉下去,一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水漬,眉心微擰,語氣帶著幾分責備,“你不會水,胡亂下來做什么?”
天知道他方才鉆出水面后,看到她沉在水中時,有多慌!
喬念喘息著,蕭何并不知道她在浣衣局里學會了游水,此刻被水浸濕的臉上很明顯染著怒意。
偏是那水不住滴落,他也因著還來不及擦拭的水漬而難受得眨著眼。
許是因為被關心,又許是,他此刻的神情有些滑稽。
喬念就這么笑了開來。
她抬手,也替他拭去了臉上的水漬。
他這才能舒適地睜開眼來,入目,便是她那張比陽光都要燦爛的笑臉。
“轟”
瞬間,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口處炸了開來一般,將四周的一切都炸了個干凈。
天地萬物,在這一刻仿若都成了空白。
只剩下了她,還有她的笑。
二人還是很快就被下人發(fā)現(xiàn),拉上了岸。
屋里,喬念坐在桌前,手里捧著凝霜硬塞給她的姜茶。
“就算是夏日落了水,也會著涼,所以得喝!”凝霜說著,就繞到了喬念的身后,替她擦拭半干的頭發(fā)。
視線往外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壓低了聲道,“小姐,一會兒怕是蕭夫人要來咱們這兒,要不,奴婢把房門關了,就說您不舒服睡下了?”
喬念喝了一口姜茶,方才奇怪地問道,“怎么了?”
蕭母要來就來唄,凝霜何必如此抗拒?
凝霜小小的眉頭皺著,這才如實道,“奴婢今日在街上,聽到了些許謠言,說小姐你是克夫的命格,恰好今日大少爺又落了水。奴婢覺著,蕭夫人定是要將此事怪到你頭上的!”
聞言,喬念不由得轉身看了凝霜一眼。
見她神色凝重,喬念便想,那謠言怕是不止‘些許’。
怪不得蕭母自昨日起,對自己的態(tài)度就有些怪怪的,只怕就是受了那些謠言的影響。
既如此,那她就更不能繼續(xù)留下了,否則連蕭何跟蕭母的母子情,都要被她攪合了!
這樣想著,她便微微勾唇一笑,“無妨,反正咱們也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