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空集團現(xiàn)任董事長私生子醉駕后傷人致紀家次子傷殘,蔚空集團股價暴跌,或陷入資金危機。
”蔚空……嗎。
呂岑亦看著鎖屏上顯示的紅體標題,心里涌上一陣沒由來的煩躁,將屏幕熄滅。
今天是堂弟呂希良二十歲的生日,伯父不打算舉辦得太隆重,只在藍庭請親近的家人吃頓便飯而已,他抬手看著腕表上顯示的時間,要遲到了。
藍庭。
“呂總,您堂弟生日宴會的包廂是402,這邊請。
”在大堂經理的指引下,呂岑亦不緊不慢地穿過大廳前往包廂區(qū)。
走近餐廳最靠窗戶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地闖入他的視線。
夕陽如熔金般緩緩下沉,一寸寸地沉落在那人身上。
窗邊坐著那么多成雙入對的人,余暉卻獨獨灑在她身上,晃動的發(fā)絲漾出溫暖的明黃色,太陽的光影斑駁躍動,襯得面前人的剪影更加明媚生動,卻又帶著種難以言說的孤獨感。
是溫絲椋。
記不清有多久沒見過面了。
呂岑亦一時怔在原地,凝視著不遠處的那一抹身影,此時觸手可及。
他突然有點希望對方能注意到他,但又控制不住地將身體向墻的那端隱匿。
大堂經理注視到呂岑亦的異樣,循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呂總,今晚的夕陽很漂亮,那里是我們這里最好的觀景位,也許是一個您和未來愛人約會的好選擇呢。
”愛人。
這在呂岑亦的人生字典中實在是一個晦澀不明的定義,他無法述之于口,也許愛人只能存在于呂岑亦懵懂青澀少年時代的中的朦朧幻想。
——而這幻想也只關于那個坐在夕陽下的人。
往事久遠不可追憶而呂岑亦也無心提及,也許溫絲椋早早把這個高中時期的玩伴拋置腦后,又或者溫絲椋認出了現(xiàn)在的他,那他們該以怎樣的姿態(tài)和身份交談?呂岑亦自認面對這樣的場景他做不到泰然自若,也絕對稱不上坦蕩。
他努力抑制住內心的躍動著的萬千思緒,徑直向402走去。
“哥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呂岑亦沒解釋,取出讓助理提前準備好的禮物:“生日快樂,希良。
”呂希良看到看到包裝袋里的物品時,瞳孔很夸張地放大:“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很想要這個!我就知道你最懂我!”我讓助理買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懂你。
呂岑亦在心里默默想,沒有說出來。
呂希良轉過身去對父母得意地炫耀:“你們還說我哥最近太忙不會記得我的生日,打我記事起我哥就沒忘記過我的生日!”呂岑亦低低地應:“是啊,不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