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覀兪裁磿r候約好的!十年前嗎,會不會有點太前了?溫絲??粗⒃谘矍暗膮吾?,臉上的表情稱得上是驚駭。
但她也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溫絲椋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惡狠狠地留給這個敗類最后一個眼神,甩包離開。
以后再也不會坐這個位置了,溫絲椋下定決心。
藍庭位于市中心最好的地段,人群如潮水般涌動,溫絲椋和呂岑亦像駐扎的海草,在潮水之中面對面靜立著,時間的沙漏在這一刻停止流動,一切喧囂歸于寧靜。
“啊哈哈,好巧啊,真是好久不見。
最近怎么樣?”溫絲椋有些不自在地撩撩頭發(fā),東拉西扯地寒暄著。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再次遇見呂岑亦,尤其是在這種狼狽的場合下。
她抬眼望著呂岑亦,車燈和建筑的霓虹光在他的眉骨上折射出變幻的光彩,顯得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溫絲椋讀不出里面寫著什么。
呂岑亦的眼睛緊緊觀察著面前的人,不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她的臉和脖子的顏色紅得有些異樣,他沒有回答對方意義不明的問題,“溫絲椋,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身體的溫度其實一直都沒有下去過,但經(jīng)過一晚上的忍耐溫絲椋已經(jīng)對這種熱度形成了自適應,沒有過多關注。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好燙。
真是的。
你干嘛要關心這些。
溫絲椋心頭泛起難以言說的微波,可能是因為曾經(jīng)足夠熟悉卻又好久不見的緣故,她覺得現(xiàn)在的呂岑亦很奇怪,直白得就好像兩人不是十年沒見面,而是剛剛度過了一個平實又普通的周末。
“沒有啊,我感覺挺好的。
”身體再怎樣難受,溫絲椋也不想讓呂岑亦知道這些,如今這種噓寒問暖不是呂岑亦的義務,便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紀辰讓服務生在酒里下了藥,你有沒有碰酒?”服務生……下藥……不可能,這里是藍庭,服務生都是蔚空嚴格培訓過的,怎么可能被收買做這種事情……大腦像在空中輕軌上飛速旋轉。
方克儒。
這是溫絲椋內(nèi)心最恐懼的答案,卻又是當下唯一的答案。
不敢想也來不及想是為什么,積攢了一天的頭暈腦熱在糟糕情緒的催化下終于沖上了云霄,在大腦頂部迅速發(fā)酵。
溫絲??粗媲霸厩逦暮诤稚滓蝗θκЫ梗庾R徹底抽離。
她不記得自己以什么姿勢倒下,只看見瞳孔的主人伸出手。
無力的肢體找到支撐點——呂岑亦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