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褚聽不明白,也不想聽,他只知道師姐被壓在塔下急需他幫忙。
于是終于拔出了塵封好一段時間的無歸,劍身崢然出鞘,水藍(lán)色的劍氣呼嘯而去,距離男人的額頭只有一寸,卻驟然消散了,只因為他掏出來一柄金鈴。
隨著男人搖鈴頻率的變化,游褚的臉色也一變再變,時而神情恍惚,時而怒不可遏,時而痛苦萬分。
男人搖著鈴走近,面對游褚的反抗心生愉悅,戲謔道:“不如自己將母蠱交給我,念在曾經(jīng)同事一場,我還能放過你。
”這話不知道說給誰聽的,或許是為了降低游褚的警戒心,話沒說完,他就徒手掏向少年的腹部,霎時間鮮血淋漓,他從游褚腹中取出一只精神萎靡的蠱蟲。
竟然還活著。
“終于……”沒等男人高興,一道劍氣削斷了他的手臂,緊接著數(shù)道劍氣伴隨著絞碎一切的風(fēng)刃殺到他面前,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下不僅看不出他易容的成果,也認(rèn)不出他的本來面目,面目模糊。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玉姝已經(jīng)突破封印,疾步掠過此人,將毒蠱捏在手里,一掌擊飛了那白衣人,將他一口氣丟出數(shù)米,撞在涼亭石柱上,口吐鮮血,只好半睜著眼睛。
整個人如同死了一般安靜。
玉姝捏著滑膩膩的蠱蟲,一陣惡寒,就要掐死,男人拖著最后一口氣也要開口勸阻:“不可、不可!若你殺死蠱蟲,你這師弟也會死。
”玉姝面無表情,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了,冷冷地看著趴在地上狼狽至極的男人,等待他的進(jìn)一步解釋。
“他和母蠱,已經(jīng)是融合的關(guān)系,若是母蠱死亡或者離開他的體內(nèi),他都不能獨活。
”眼見游褚越來越虛弱,玉姝挽著他的手臂,將蠱蟲塞回了他的腹部,并用靈氣不斷輸送補(bǔ)充著他的傷處,靈氣充盈包裹著他的腹部,也不再出血。
能夠保住蠱蟲,白衣人明顯松了口氣,卻來不及逃跑就被玉姝一個鎖仙陣?yán)г谠?,喪失了一身靈力,連力氣都抽調(diào)不出來。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guī)煹??”男人僵在原地,一句話不說。
玉姝也不生氣,一步步走向他,高大的身影仿佛壓在他的頭上,磅礴的威壓仿佛將他變成了地面仰望神明的螻蟻。
她繼續(xù)追問:“誰派你來的,山岐?”“自然不是!”男人開始害怕,不過來不及再開口說一個字,他僅發(fā)出半句慘叫,就慘遭毒手。
剛剛還活生生的人化作一團(tuán)血霧在玉姝面前炸開,像是一場血腥的焰火,轉(zhuǎn)瞬即逝之后在地面留下一灘污血。
有人在窺探他的行動,不讓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玉姝不惱,撤了陣法,將昏睡的司竹安置在亭子里,又去接游褚,就這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血淋淋的大胖狗。
大胖狗小白失而復(fù)得,玉姝的反應(yīng)卻略顯平淡。
小白靜靜地躺在地上裝死,眼皮半耷拉著,心虛得不敢看她,顯然玉姝得知真相了。
玉姝嘴角一抽,淡定摸出小白脖子上的寒石,明白了一切。
“游褚,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小狗繼續(xù)裝死,游褚不想承認(rèn),他當(dāng)狗的時候神智比人形更加清醒一些。
雖然師姐笑著,他卻不敢說話,試圖逃避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