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做什么?”
屋里忙活的婆子笑的滿臉堆起皺紋,接話答:“今兒可是大喜事,叔老爺派人來接小姐回虞陽了?!?/p>
聞言,景延怔在當(dāng)場,不可置信的看看向她,對上她歉疚的目光。
沈姝云緩步走來,小聲同他說:“叔父嬸娘從來不愛管我,這次回去,我只能帶拂雪一個,你暫且與邱山在一處,等我尋到機(jī)會便接你進(jìn)沈府,好不好?”
不好。
景延咬緊牙根,只覺得二人的平靜日子被打破,她這一去,再相見又不知要等到何時。
他感到憤懣,又不舍得恨阿姐,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若能做她的貼身侍女,便能時時待在一處,哪還用得著拂雪來多事。
少年難得有脾氣,沈姝云知道自己做的不妥,趁著婆子們在忙,悄悄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好聲好氣的哄他。
“你信我,最多不過半月,我一定叫你光明正大的進(jìn)府。”
她言辭懇切,景延更不忍苛責(zé),漆黑的瞳孔望向她粉嫩的面容,在心里長舒一口氣。
“好?!彼麎合履切ξ磥淼目謶植话?,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又迅速松開。
只恐自己沒有定力看著她走遠(yuǎn),在車隊(duì)出發(fā)前,他便fanqiang走遠(yuǎn),消失無蹤。
沈姝云握著手心殘存的體溫,眼中再不見少年的蹤跡,心下悵然若失。
車馬顛簸一日,
他要得到更多
夜深人靜,
少女的閨房亮著一點(diǎn)燭光。
沈姝云坐在桌邊繡花,少年安靜的坐在她身旁,看她繡那張獨(dú)一無二的帕子,
上頭的繡樣是落雪青荷,
她親自畫了描了之后才開始繡的,如今已成大半。
起初他還看得專注,過了沒一炷香,
眼皮越垂越深,是習(xí)慣了她身邊的味道,安下心來就開始犯困。
身子越來越懶,
漸漸倚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