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絲怨念都沒了,只剩下撒嬌似的傷感,聽得沈姝云心里不是滋味。
這三年里,她很少去想徐鶴年。
可在夜深人靜,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偶爾覺得孤單,就會想起那個依賴她、相信她、暗中守護她的少年。
她的阿延。
有時她不得不承認,她才是那個冷心冷情的人,害怕一片真心所托非人,總為自己留足全身而退的余地。
她原想,三年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景延或許早有了旁的寄托,權(quán)勢地位也好,美人珍寶也罷,哪樣不比她更耀眼奪目——大千世界迷人眼,這份姐弟情淡了,她在景延心中也就沒什么地位了。
可她似乎想錯了。
“你又在偷偷想什么?一定不是想我?!彼剜宦?,像個被冷落的孩子,說不出的失落。
沈姝云深吸一口氣,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是在想你?!?/p>
聞言,他一雙手倏地摟上她的腰,悶在xiong膛里的笑聲都透過xiong腔傳到了她后背上。
“我就知道,阿姐心里還是有我的?!鄙倌瓯е纳碜雍蟪?,沈姝云腳步不穩(wěn),不得已將身體依偎在他xiong膛上,扶住他的手腕,默許了這個不合時宜的擁抱。
身體被清冷凜冽的氣味包裹,飄忽不安的心,仿佛在這一刻,有了依托。
撞見他沐浴
夜色漸深,
微風(fēng)從屋外吹過,門縫里吹進幾縷涼風(fēng),吹散了夏夜的悶熱。
屋中兩人安靜的抱在一處,
隨著時間流逝,
別樣的慍熱自相擁處升起,女子裸露在外的肩背浮起熱紅,少年扣在腰間的手卻越收越緊。
沈姝云不再覺得他身上涼快,
抓著衣裳想從他懷里退出來,反被他在耳邊沒來由的說了句。
“阿姐太瘦了?!?/p>
他肆無顧忌的捏她腰間的軟肉,癢感激得沈姝云忍不住要笑出聲,
又怕聲音太大會吵醒外頭熟睡的人,
只得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不許胡鬧,
啊……別鬧,
好癢啊?!彼÷暦纯?,比起慍怒,語氣中更多的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