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們相比,就吃虧在男兒身上了。
景延咬咬牙根,故作平和道:“阿姐,先別去王家了,隨我走一趟如何?”
她疑惑問:“去哪兒?”
“自然是好地方?!本把庸室赓u關(guān)子,又客氣補充,“若你的兩位朋友也想一起去,我便隨行在馬車外,為你們指路。”
喜春雖與沈姝云親近,卻不熟悉這少年,又因在府衙門外聽說他是圣上親封的大將軍,心中更生敬畏,哪敢讓他為自己隨行指路。
“既是將軍邀請,姑娘便隨他去吧,我得回去準備明日要用的食材,就不陪姑娘了?!?/p>
她不敢留,拂雪哪敢摻合,她可還記得三年前被少年撞破情事的尷尬,邱山就在外頭趕馬,她坐在車廂里,也不敢抬頭直視少年的眼睛。
“我要去投奔親戚,恕我無法相陪了?!?/p>
景延一來,兩個女子都生怵。
沈姝云看在眼里,也想起前些天的所見所聽,擔憂他殺氣戾氣如此重,往后哪能討得姑娘歡心。
雖然怕他的心狠手黑,可今日事畢,自己的斷親絕情也是實打?qū)嵉摹?/p>
她對景延,是五十步笑百步。
如此想來,他們能做姐弟不是沒道理。
二人不愿去,她便從車上下來,待馬車離開后,后頭緩緩駛來了另一家馬車。
景延騎在馬上,示意她上去,她瞧著那四駕的馬車,心想這該是朝廷賞賜的車駕,應(yīng)該是景延能找來的,最低調(diào)的一駕馬車了。
“這么大陣仗,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阿姐先上馬車,很快你就知道了?!?/p>
她蹙起眉,提了裙子上了馬車,車廂里又軟又寬敞,足以坐下六七個人。
景延從外頭撩起窗簾來看她,這次臉上的笑意變明顯了,似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剛才我去了一趟府衙后堂,看著他們把你的戶籍從沈家挪出來,又想你獨自一人立戶,往后怕是不易,便自作主張,將你的戶籍落到我府里了?!?/p>
“什么?”沈姝云大驚,“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想,阿姐與我親如一家,何不與我做真正的一家人……況且有我的劍在,誰也別想動你的錢?!?/p>
前一句她無法反駁。
后一句她深表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