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冷嘲熱諷、好言相告,沈姝云不知是該驚訝還是該反駁。
拂雪與邱山,竟然是那種關(guān)系?
既然選擇了做兄妹,為何不能保持距離?若是有情,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反而要偷偷摸摸的,壞了彼此的名聲,也將這點情分弄得見不得光、一文不值。
“人都是貪心的,想要彼此相伴,又不愿牽扯一生,想要□□上的歡愉,又不愿擔(dān)負對方的命運。”
景延回答了她內(nèi)心的疑問。
他輕柔她的耳垂,指尖劃過臉頰,輕按唇瓣,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與他們不同,別的我都可以不要,但你,必須要留在我身邊。既然你非嫁給徐鶴年不可,我留不住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這下,沈姝云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奮力掙脫他的手心。
“你簡直胡言亂語,匪夷所思!”
她怎么可能為了別人,出賣自己?她就不該一時心軟回來找他,早該坐上馬車出城,消失在人海中。
快步走到房門前,正要踏出門去,房門卻被人從里猛的一推,“嘭”一聲在她面前關(guān)上了。
少年青筋暴起的手掌按在房門上,將她堵在了門前,暴躁的吐息噴灑在發(fā)頂,激烈的心跳聲幾乎貼上她的后背,像只忍耐到極點的野獸,隨時都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她吞噬入腹。
沈姝云壓抑著受驚的呼吸,聽他沙啞的質(zhì)問,“阿姐,我想要的很多嗎?”
“可我不喜歡你,我只把你當(dāng)?shù)艿??!?/p>
“沒關(guān)系,你只需要假裝喜歡我,就這么留在我身邊,我不會戳穿這個謊?!?/p>
“你就這么執(zhí)著?”
“是你說的,有了自由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就是我最想做的,非做不可?!?/p>
他沉重的后背壓上來,疲憊的姿態(tài)禁錮著她,仿佛要將她按進xiong腹,融為一體。
沈姝云清楚的聽著他混亂的心跳,他的指尖撥開她散在后背的長發(fā),揉搓著她的后頸,如同掌握著什么難以割舍的珍寶。
她的心又酸又痛,緩緩轉(zhuǎn)身。
“阿延,你是不是病了……”
她仰起頭來看他,眼中含淚,聲音哽咽,“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不明白?!?/p>
“誰知道呢?!本把訜o奈輕笑,俯下身來,一雙冰冷的唇印在她唇瓣上,越吻越深。
沈姝云緊抓著身后的門板,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給予的吻,眼角擠出淚來。
她沒能推開他,或許在她為景延為拂雪而心軟猶豫的時候,就注定逃不掉了。
終究是留在了府里,像景延承諾的那樣,她照常待在府中,每日見他都只在被夢驚醒的夜里,兩人之間,除了那個曖昧不明的吻,再沒其他。
見到拂雪和邱山,已經(jīng)是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