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頓覺心境大開,回握住芳琴的手,萬般感謝。
轉(zhuǎn)眼又是一日,陽光甚好,景延從外頭回來,進(jìn)了院子就見沈姝云在太陽底下曬香片。
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她直起身子看過來,攏好敞開的外衣。
見人是他,女子眉目間少見的流露出關(guān)懷之意,沒有逃開,反而主動走上來,掏出帕子給他擦汗。
久違的被溫柔對待,景延心下雀躍,“阿姐今日心情不錯?”
“嗯。”沈姝云在他xiong前低頭。
“發(fā)生什么好事了,說給我聽聽?!本把悠炔患按兆∷氖?,要她細(xì)細(xì)的擦,慢慢的擦,別太快打破這美好的氛圍。
“算不上多好的事,只是我看開了?!鄙蜴铺ь^看他,無奈的撇了下嘴,“跟你講道理你也不聽,我何必再跟你較勁,不如安心過日子,省得把身子氣壞了。”
聞言,景延玩味的目光深沉下來。
“那我們是不是……”他對她的旖旎心思,在兩人之間早就心照不宣。
他伸出手捧住她的側(cè)臉,指尖細(xì)細(xì)描摹她眉眼的輪廓,劃過鼻梁點在朱唇,指尖沒有停留,沿著細(xì)長的頸劃向那細(xì)膩的雪膚。
新婚夫妻一般
“那等齷齪事,
你想都別想?!鄙蜴茮]好氣的后撤半步,連抬起給他擦汗的手都抽了回去,一張小臉失了顏色,
可見有多排斥。
景延見好就收,
換回老實乖巧的模樣,“只是句玩笑話,阿姐不喜歡,
我便不提了?!?/p>
沈姝云走回晾曬架前,繼續(xù)曬她新制的香片,景延跟過來陪她一起弄,
有條不紊的忙碌,
逐漸重合的動作,
仿佛重回三年前的白水莊小院。
“我們還要在朔州待多久?”沈姝云瞥一眼默默在身邊幫忙的少年。
“我剛與忠勤王交接完兵權(quán),
朔州已定,今早剛剛派出探查軍情的先鋒營,要得知南州與平昌王的消息,
還要再等日?!?/p>
少年平靜的說著,沈姝云耳朵里卻是嗡鳴陣陣:他與忠勤王交接兵權(quán)?
“你現(xiàn)在手下有多少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