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啊。”她小聲反抗,比起慍怒,語氣中更多的是笑意。
沈姝云笑得難以克制,
身子軟綿綿的彎下去,給他撈著腰才沒掉下去。
月光透過廉價的窗戶紙照進(jìn)來,薄薄的灑在她身上,
景延清晰的將人看盡眼底。
如瀑垂落的青絲,雪白的肌膚,笑時彎起的眉眼,紅潤的唇和被他摟在臂彎中的柔軟身體,真實(shí)、溫暖,再不是虛幻的夢境。
他俯身將臉埋在她肩上,輕輕磨蹭垂在她臉側(cè)的發(fā)絲,眷戀的輕嗅發(fā)間淡淡的花香味,
讓屬于她的氣味,一點(diǎn)一點(diǎn)充滿自己的身體。
就這么在疏離與親昵之間,做盡了往日不敢也不曾想過的舉動。
在黑夜的籠罩下,仿佛世間只剩二人。
景延漸漸感到不滿足,試探問:“阿姐,要不要去跟我睡一個屋?”
沈姝云剛從笑中緩過勁兒來,聽他大膽到有些過分的提議,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胡說什么呢,你可是大將軍,哪有跟姐姐睡一個屋的道理,叫你的下屬們看見,還不笑話你。時候不早了,別再纏著鬧我了,快些回去休息吧?!?/p>
被催促著,景延也不著急,慢悠悠取了她手上的對襟,替她穿好。
“我就住在最后面那間屋里,門前有棵樟子樹,有任何事或是閑了,都可以去找我。”
“知道了?!?/p>
沈姝云解開心結(jié)后,看他跟看寶兒似的,怎么看怎么喜歡。何況景延比寶兒有本事的多,又俊又有出息,能有這樣一個弟弟,她倍感自豪。
他為她穿了外衣,禮尚往來,沈姝云也替他理理嬉鬧間弄皺的衣裳。
理著理著就摸到衣裳里露出白色一角,隨手扯出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她為他繡的那張帕子。
白凈柔軟,帶著香味,跟新的一樣。
她仰頭看他,眉梢掛上喜色,“一張帕子用了三年還沒丟?”
“阿姐親手為我繡的,世上獨(dú)一無二的帕子,怎么能丟?!鄙倌昕∶赖拿佳坶g化開柔情,伸手過來,掌心擦過她的手背,將手帕拿回去,細(xì)細(xì)疊好再放回懷里。
不想他還是個念舊情的。
“好了好了,快回去睡吧?!鄙蜴瓢讶送频介T外去,目送他離開,直到房中徹底安靜下來,心中的喜悅?cè)晕瓷⑷ァ?/p>
匆匆勞碌了一整天,到晚間以姐弟重逢交心的喜事結(jié)尾,解了她一日的疲憊,躺到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清晨伴著鳥鳴聲醒來,肩也疼,頭也暈,看一眼門口,果然房門不知何時又被夜風(fēng)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