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游天外時,兔子外突然沖進來一個衣著破爛,滿臉臟污的女人。
鋪子里的人困的懶洋洋的,還沒反應過來,那女人就跑上來抓住了沈姝云的手,急切的問,“你是大夫嗎?”
沈姝云一臉錯愕,“是?!?/p>
“能不能隨我出城走一趟,我,我的兄長受了重傷,還請大夫救命?!?/p>
女人情緒激動,衣袖上還粘著干透了的血跡,臟亂的打扮下,是一雙堅韌的眉眼。
看清她的模樣,沈姝云愣在當場。
喜春上來拉開女人,解圍說:“這位姑娘,我家姑娘的出診金很貴的,何況還要出城那么遠,我們女兒家可吃不消,不如你往前再走兩條街,那兒有位張大夫,或許能幫你的忙?!?/p>
聽罷,女人眼中閃著淚水,抽泣一聲,松開了手,“多謝姑娘指路,我再去別家看看?!?/p>
“你等等?!鄙蜴坪白∷?。
“姑娘?!毕泊涸谝慌怎久迹幻靼鬃约夜媚餅楹我獡胶瓦@打眼一看便有問題的事,拉都拉不住。
沈姝云走到女人面前,眼中所見的人,與前世在王府為她指路的婢女生的一般無二,心中又驚喜又酸楚。
“你兄長在哪兒。”
“城外十里坡,林中有個木屋?!?/p>
“稍等片刻,我找輛馬車隨你去。”
同他在一起,她就不孤單
竹林里清幽寂寂,簡陋的木屋仿佛與世隔絕,屋里充斥著血腥味,一盆一盆的水端進來又潑出去,緊張的氣氛叫人始終提著一顆心。
沈姝云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重的刀傷,屏氣凝神時,除了眼前的傷口,就只想到些許模糊的片段。
重傷的男子,無助的女子。
相似的情景讓她想起了前世,除了景延,還有那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王府婢女。
現(xiàn)在她知道了,她叫拂雪。
而這個男人,是她的兄長,邱山。
在病床邊端坐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止住了出血,將傷口縫好后包扎了起來。
見她累得滿頭大汗,拂雪從邊上遞來汗巾,“姑娘擦擦汗吧,實在辛苦你了?!?/p>
沈姝云一邊擦臉,扭頭看她,面上還是臟兮兮的,一雙手倒是在水里泡干凈了,顯出白皙細長的指節(jié),又白又嫩,不像是雙干粗活的手。
“你口音不像本地人,是從南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