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話,李芳鼻頭有些發(fā)酸,看著眼前的凌弈,長大了,也長高了,但是她還是能清晰的記得,15年前那個抱著自己媽媽尸體哭的小男孩。
她問:“這些年,你都在你姥姥家里生活,她老人家也身體還好吧。”
“姥姥她十年前就離世了。”凌弈聲音有些哽咽:“沒關(guān)系,我不是小孩子了,姥姥離世后,我把房子賣了,就出國留學(xué)了。”
李芳今天才知道這個事情,15年前只是知道,阮秋瓷死了之后,小凌弈就跟著姥姥去了別的區(qū)生活,也沒再見過面,直到凌弈20歲的時候才來看自己,跟自己說要離開武慶市幾年,還說很感謝當(dāng)年的恩情。
而且每年的七月都會回來一次,李芳知道原因,也不會去問。
直到有兩年前的七月,明明中午已經(jīng)來看過自己了,晚上又返了回來,跟自己說,有個計劃希望自己能幫助他。
李芳問:“其實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凌弈啊,你到底想怎么做?”
凌弈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你一定要小心,我跟你聯(lián)系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尤其是你兒子出獄之后,聯(lián)系我的時候,一定要特別小心,千萬不能被發(fā)現(xiàn)了,不然按照他的心理,我怕你有危險?!?/p>
“當(dāng)年要不是你媽媽給我免費看病,我早就死了,當(dāng)年哪有錢看醫(yī)生啊,凌弈啊,我年齡大了,還有一身病,我的意思是”李芳苦笑著說:“如果你想做的事情,有什么危險,你把這個危險給我,你別”
“李阿姨,你已經(jīng)做的很多了,我很感激,你答應(yīng)幫我,后面的事情,我有些自己的計劃和想法,我先走了,不然別人要懷疑了?!?/p>
凌弈視線又回到了那個沒有吃過的蔥油餅,終究還是沒有拿走,:“我之前給你的藥,你要記得吃,你這個屬于慢性病,后面還要花很多錢續(xù)著。”
“沒事,我這身體習(xí)慣了,你每年七月回這里,給我拿些藥啊?!崩罘汲槌鰯傋酉碌男〕閷希骸翱矗荚谶@呢,還有好多不認(rèn)識的什么字母啥的,你都給我寫的小本子,我都記著呢,放心?!?/p>
“好,等我過段時間再給你多買點,團(tuán)幾年的,后面我可能”凌弈說:“沒什么,好好照顧自己身體,記得吃藥?!?/p>
城市的另一頭,希蕓酒店,警戒線拉起,人群全部在外圍看熱鬧,消防車旁邊橫亙著一輛警車。
消防員正在布置安全氣墊,馬路邊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音,銀色路虎衛(wèi)士車門打開,董昱跳下車,后座跟著下來的是身后還跟著脖子上掛著警證的女警。
“董隊長,麻煩你們分局了,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我們派出所一時找不到女警前來協(xié)助?!爆F(xiàn)場年輕民警看起來有些慌張的表情。
董昱邁著大長腿走到氣墊旁邊,朝上看了一眼,希蕓酒店在武慶市只能算得上是中端酒店,樓層不算很高:“這酒店,三星都夠嗆吧?!?/p>
身邊的女警小跑才追趕上董昱的步伐,開口道:“標(biāo)準(zhǔn)三星!哪里夠嗆了,我來之前都在網(wǎng)上查過了?!?/p>
“陸婉!”董昱轉(zhuǎn)頭看著旁邊的女警:“你怎么還不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去坐電梯?”
“我”陸婉昂頭撇嘴道:“這不是回答你問題嗎,你這一周明顯脾氣大的很!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胡扯什么呢!趕緊先上去,我隨后就到。”
董昱立刻狡辯,但是這段時間不止是陸婉這個女警說自己情緒不對勁了,就連竇志城那個臭小子也說自己莫名其妙的。
“董隊長,這個男的要跳樓?!爆F(xiàn)場民警匯報說道:“本來是在這酒店的,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就沖到頂樓去了,說要跳樓了。”
“那么反轉(zhuǎn)的嗎?”董昱看著身邊的消防員已經(jīng)沖進(jìn)去準(zhǔn)備營救:“他女朋友在房間?”
民警:“對啊,哭得不行,嚇得啊,所以只能讓分局這邊安排個女警來協(xié)助了。”
“情侶來住酒店,還能鬧到跳樓多大仇”董昱后面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人群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對啊,哎?董隊長,你去哪——”
凌弈大概看了下現(xiàn)場的情況,轉(zhuǎn)頭就要離開,再次被人拽住,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來:“你怎么在這?”
董昱挑眉:“我是警察,在這里很正常吧,倒是你,為什么在這里?”
“哎——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事情?!绷柁某槌鲎约旱氖郑骸耙惨犻L你這種級別的刑警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