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顫抖著身子,被傷及的額頭冒著血珠,乃不忘點頭:“回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確去西殿祭拜?!?/p>
聞言太后氣得又砸了一個花瓶,花嬤嬤看著這一幕蹙起眉心,上前勸道:“娘娘何必與一死人計較?”
“如今您才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那個女人生前如何,死后還不是只能在偏僻小院藏著?!?/p>
太后冷哼一聲:“那賤人生的,總是養(yǎng)不熟的!”
“一心只知道他那個生母,何曾將哀家這個太后放在眼里?”
對她就連表面上的禮貌都維持不下去,倒是對一個早就死了多年的女人念念不忘。
花嬤嬤閉了嘴,宸皇貴妃尚來是太后的忌諱,每次陛下去祭拜人家的生母,她都要來這一遭。
要她說,自家娘娘對陛下半點母子情分都不顧,陛下又憑什么敬她這個養(yǎng)母?
……
西殿內。
江攬月隨著君堯一路走來,彷若間以為自己出了宮門,回到以前外祖母在的老家。
她留意到四合院的各個角落,還保留著一堆木材,以及嬰兒可使用的半成品玩具。
想來是宸皇貴妃和先帝為阿顏準備的,唯一遺憾的都是半成品。
不自不覺間,兩人來到堂屋,里面布置的就簡單多了。
除了正中間的兩個牌位,其他的地方空無一物。
君堯自從步入此地,心情格外沉重。
他望著中間的牌位許久,這才拉過江攬月的手介紹道:“爹,娘,這是阿月!也是兒子此生最愛的妻子!我?guī)齺砑腊菽銈兞??!?/p>
“娘,若您在世,肯定也會喜歡阿月的……”
江攬月靜靜地聽著君堯說家常,也從他口中了解到更多信息。
了解的越多,她對宸皇貴妃越好奇,也越尊敬。
沒想到這樣的奇女子,在日常生活中這般灑脫隨性,真讓人羨慕和向往。
“阿月,來給爹娘上一燭香。”
君堯的聲音把江攬月喚醒,她接過香火,鄭重地給兩人磕頭請安。
僅猶豫了兩秒,她學著君堯的口吻:“爹、娘,兒媳名叫江攬月,是阿顏的妻子?!?/p>
“入宮多日,這還是第一次來祭拜,還望爹娘恕罪。你們放心,以后我和阿顏會守望相助,互相幫襯,不會讓你們擔心的。”
“兒媳也定會照顧好阿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