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埋進(jìn)了這些商業(yè)嗅覺最靈敏的人心中。
宴席散后,已是子夜時分。
喧囂散盡,樓內(nèi)復(fù)歸寧靜。
阿依娜再次無聲地出現(xiàn)在趙牧身側(cè),低語道:“公子,夜梟剛傳回密信,已確認(rèn)那伙人與鯤鵬會關(guān)聯(lián)極深?!?/p>
“此組織橫跨沿海各島國,重要人員行蹤不定,背景復(fù)雜?!?/p>
“據(jù)傳與南方多方勢力也都有牽扯,而且還亦商亦盜,名聲毀譽參半?!?/p>
趙牧站在窗邊,望著樓下平康坊漸次熄滅的燈火,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窗欞。
“鯤鵬會……亦商亦盜?”
“那不久是海盜么?”
趙牧輕聲嘀咕著,可說起海盜,眼中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掠過一絲極淡的興味。
“看來不是來找茬,就是來下餌的?!?/p>
“這長安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p>
“我剛把目光放到南方,就有疑似海盜的勢力,莫名其妙跑到這長安城里來了?”
轉(zhuǎn)過身,趙牧臉上恢復(fù)了一貫的慵懶:“備車,該回莊子里去瞧瞧了?!?/p>
“老錢費勁巴拉從南方弄來的南洋胡椒苗和香櫞樹。”
“可不能被前幾日的倒春寒給凍壞了?!?/p>
。。。。。。。
龍首原山莊的玻璃暖房內(nèi),與外間的初春微寒截然不同。
濕潤溫?zé)岬臍庀涿娑鴣?,混雜著泥土與植物的清新。
陽光透過晶瑩剔透的琉璃瓦,在綠意盎然的植株間投下斑駁搖曳的光影。
趙牧今日穿著一身便于活動的粗布短打,袖口挽到手肘,正蹲在一排半人高的植株前,手指輕輕撥弄著其中一株葉片厚實,脈絡(luò)清晰的植物。
旁邊一位滿面風(fēng)霜的老花匠提著水桶,絮絮叨叨:“公子,錢管事交代說這胡椒苗嬌貴得很,前幾日那場倒春寒,差點就折了幾株?!?/p>
“也是幸虧按您說的,我昨兒夜里多蓋了一層草氈。”
“您看這新發(fā)的嫩芽,總算是保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