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之人……卻要滅口……?”趙牧重復(fù)了一遍,眼神銳利起來,“看來,咱們這位敖會首,搭上的不只是一條賊船啊?!?/p>
“對了,那個過山風(fēng)呢?”
“交易完成就消失了,夜梟正在追查,但此人極其滑溜,暫時沒有線索?!?/p>
趙牧轉(zhuǎn)過身,重新坐回榻上,指尖在茶幾上輕輕敲擊著,發(fā)出規(guī)律的篤篤聲。
“有點意思?!彼鋈恍α诵?,對侍立一旁的云袖說,“看來這嶺南的水,比我想的還要渾?!?/p>
“不過這樣也好,水渾了,才好摸魚。”
。。。。。。。
又過了幾日。
長安的秋意又濃了幾分,太液池的殘荷已被清理干凈,水面顯得開闊而冷清。
天上人間內(nèi)卻依舊溫暖如春,只是這溫暖之下,潛流暗涌。
趙牧斜倚在流云軒的軟榻上,面前擺著一副象牙雕琢的葉子戲牌,正與周老板,吳坊主幾人玩著,賭注不大,只是圖個消遣。
趙牧手氣似乎不錯,面前已堆了一小疊銅錢。
“趙東家今日手氣旺得很啊?!敝芾习宕虺鲆粡埮?,笑著奉承了一句。
“手氣旺不旺不知道,心思倒是不寧。”趙牧漫不經(jīng)心地接了一句,打出一張牌,吃了周老板的上張,“總覺得這嶺南的風(fēng),吹得人后背涼颼颼的?!?/p>
吳坊主心思細膩,聽出話里有話,試探著問:“東家可是擔心那邊……敖彪又出什么幺蛾子?”
趙牧還沒答話,阿依娜的身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珠簾后,對他微微頷首。
趙牧將手中的牌一推,笑道:“瞧瞧,說曹操,曹操到?!?/p>
“幾位老板先玩著,我失陪一下?!?/p>
說罷起身,走向內(nèi)側(cè)的靜室。
周,吳二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知道肯定是嶺南又有新消息了,便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靜室內(nèi),阿依娜低聲道:“公子,夜梟剛傳回消息。"
"敖彪的反擊來了,手段下作?!?/p>
她詳細匯報:就在昨夜,粵港及周邊幾個城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數(shù)起百姓購買香料后出現(xiàn)嘔吐,頭暈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