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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禍水東引，是誰在與民爭利？（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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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自己猜錯了？

這秦老頭壓根就不是那個千古陰人？

那這老家伙。。。。。。到底是誰？

一個“皇商”，即便與長孫家關(guān)系密切，又怎會如此自然而親切地直呼當(dāng)朝宰輔的表字？

這絕非商賈與頂級權(quán)貴之間該有的稱呼距離。

嘶。。。。。

該不會。。。。。

。。。。。。。趙牧心中多少有了些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但面上卻努力保持著不動聲色，仿佛全然未覺，還順勢將話題引開：“哦？長孫大人自是國之柱石。”

“不過經(jīng)商之道，與治國終究有別。”

“譬如這茶葉，產(chǎn)地，火候，水質(zhì)，差之毫厘，謬以千里?！?/p>

“聽聞宮中陛下亦愛茶，不知御前所飲，又是何等絕品？”

他語氣隨意，像是閑談，但心中卻已是有些波濤洶涌。

李世民剛經(jīng)歷口誤，正欲掩飾，見趙牧談起茶道，心下稍松，朝南一拜便笑道：“陛下日理萬機，于飲茶一道倒不甚講究，無非是些各地貢品……”

“呃，我也是聽宮中采買的內(nèi)侍偶爾提及?！?/p>

他再次試圖彌補，但“宮中采買的內(nèi)侍”這等細節(jié)，從一個“商人”口中說出，反而更顯突兀。

趙牧不再追問，只是淡淡一笑，轉(zhuǎn)而認真品評起案上的茶湯，從水質(zhì)的清濁說到炭火的優(yōu)劣，言辭精妙，儼然大家風(fēng)范。

李世民暗自松了口氣，以為自己成功遮掩過去，便也興致勃勃地參與討論。

然而，在趙牧心中，疑竇的雪球卻已越滾越大。

先前諸多模糊的線索。。。。。。此人能量巨大，能直達天聽。對朝局動向敏銳異常。對皇室事務(wù)知之甚詳。以及今日失口叫出的“輔機”，提及宮闈細節(jié)的自然……

這些碎片逐漸拼湊出一個模糊卻令人心驚的輪廓。

趙牧依舊與“秦老爺”談笑風(fēng)生，但目光偶爾掠過對方時，已帶上了不易察覺的警惕！

他觀察對方飲茶時不經(jīng)意流露的，久居人上的儀態(tài)，觀察對方討論國家大事時那深入骨髓的關(guān)切與洞察。

這一切，都與一個“幸進的皇商”形象，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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