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清晨,洛奇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圣塔宿舍的床板上。
她愣了一下,然后穿上鞋子奔向圣塔閣樓。
圣塔下站著的高大護衛(wèi)看到她后,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索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跟在她身邊,低聲詢問,“出什么事了?你是要找她嗎?”洛奇來不及過多解釋,跑的氣喘吁吁,沖他點頭,“急事,萬分火急。
”索蘭沉思片刻,沉聲道,“我?guī)闵先??”洛奇以為有什么密道,趕緊點頭,然后她視線里的樓梯顛倒過來。
索蘭把她身上外袍裹好后,像是提袋子一樣把她拎起來跑。
洛奇感覺風(fēng)有點割臉,如果能活下來,她一定要提議在圣塔安裝一個傳送陣,遇到急事,這九十九層的樓梯太不方便了。
頂樓,梅聽完洛奇的說的,感覺匪夷所思,但是她不敢賭,當即開始安排下去。
走之前,她把洛奇糟亂的頭發(fā)扒拉了兩下,又找了一套衣服給她。
“就算世界下一刻就要炸掉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洛奇知道梅會相信她,但是當梅真的絲毫不懷疑她的那刻,她還是眼前模糊鼻子發(fā)酸。
另一邊,趴在地上跟大黑魚一起食吸黑氣的小樹人突然倒在地上。
大黑魚正在艱難的吃著這些難吃的東西,突然發(fā)現(xiàn)同伴躺下來偷懶,當即用魚頭拱它。
小樹人翻身站起來,一手擋住亂宮斗魚頭,在地上輕踏翻身跳上魚背,動作熟練,“我們?nèi)フ遗幔禳c,時間不多了。
”日出日落,天空中一縷色彩玄妙的光盤旋在烈日附近,似乎是為了遮蔽些什么。
距離事情發(fā)生還有三天,洛奇在馬廄里牽出一匹馬,跨身上馬,輕夾馬腹,擅跑的駿馬當即撒開腳揚起一片煙塵。
看守馬廄的年輕人難以置信,他指著消失的一人一馬,磕磕巴巴道,“馬丁……馬丁居然讓人騎她了,這么桀驁不馴的馬居然就這樣讓人騎走了。
”酒館外,洛奇將馬拴在路邊是書上,姿勢有些怪異的跨步走進去,解下一袋銀幣倒在桌上,詢問酒保,“知不知道酒館的老板去哪了?我找他又急事!”“???”對方張大嘴,仿佛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侍從被眼前豪橫客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還不等他的手摸到桌上的銀幣,他那個神出鬼沒的老板就如同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他身后,將他擠開。
“怎么了?我親愛的人魚小姐,是想我了嗎?”迪弗將手肘撐在桌臺上,另一只手把玩著桌上散落的銀幣,“真是慷慨大方,你什么時候就才能對我也慷慨大方一點呢?”“你要什么?我希望和你做一筆交易。
”洛奇盯著他的眼睛。
“為什么執(zhí)著于問我需要什么呢?你有什么可以給我,是你無處安放的善心嗎?噢,我差點忘了,你對我沒有這種東西,對吧?在那天晚上,我徹底失去了我唯一的朋友。
單方面的,我失去了我的朋友,而你對我并不在意。
你和我是同一種人,所以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
”擦桌子的年輕人心中暗暗吐槽,老板這種搭訕真是過時,怎么可能得到那位美麗女士的青睞呢?洛奇拉住他的手,將人拽著往外走,這里人多眼雜不適合談?wù)?,那間酒館不時她熟悉的場地,死來想去還是外面安全。
迪弗盯著被她抓住的手腕,半推半就的被她拉著往外走,腳步踉踉蹌蹌,這里面有幾分被迫的無奈、有幾分無法言說的竊悅,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旁觀了全程的年輕人嘴角都要勾到耳垂下了,老板一拳打到一頭狼,怎么人家女士輕輕一拉,他就好似無能為力的被拽出來了呢?真是難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