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李承乾語氣懇切道,“這也并非孤沒有主見,實在是此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此案如今不僅關(guān)乎數(shù)名寒門學(xué)子的前程,更關(guān)系到東宮新政,以及新科舉的聲譽!”
“眼下世家設(shè)下這個毒局,來勢洶洶,孤也是怕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所以為保萬無一失,特來跟趙兄你這孤的先生來請教了么。。。。?!?/p>
“輸?”趙牧確實壓根不理會李承乾這小子的馬屁,只是輕輕放下茶盞,便淡然道,“殿下覺得,什么叫輸,什么叫贏?”
“眼下看起來是他們占了先手,抓住了寒門舉子的錯處。”
“可殿下,你也不想想,這局棋有為何一定要按照他們的規(guī)矩來下呢?”
他頓了頓,聲音依舊慵懶,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道:“既然世家想把事情鬧大,那便不妨就讓它鬧得更大些!”
“甚至咱們還可以推波助瀾,不僅要讓學(xué)子們將這聯(lián)名信盡快遞上來!”
“還要讓整個案情的進度,也如世家所愿!”
“隆中縣那邊既然已經(jīng)上報京兆府府衙了嘛?”
“那便讓府衙速將案坐實,然后上報刑部或大理寺,公開審理!”
“將整件事事抬至明面,抬至最高處的廟堂之上!"
李承乾先是愕然,隨即眼中猛地爆發(fā)出精光:“趙兄的意思是…欲使其滅亡,先令其瘋狂?”
“讓世家之人覺得勝券在握,將所有手段,罪證都暴露出來!”
“然后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一舉翻盤?”
“這樣不僅能徹底洗刷陳實的冤屈,更能借此機會狠狠打擊他們在司法衙門的勢力,甚至…震動整個朝野?”
"沒錯,正是這樣!”趙牧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個過程中或許回讓那叫陳氏的小子多受幾日牢獄之苦,多擔(dān)幾分驚怕。"
”甚至是讓張遠他們也被牽連其中。。。。。?!?/p>
"可殿下想想,若是這磨刀石不夠硬,又何以礪出利刃?”
“經(jīng)此一遭,若這些寒門學(xué)子真能不改本心,將來方可真為殿下所用?!?/p>
“至于勝負。。。。。。。殿下你手握大義名分,又掌著最終裁斷之權(quán),所以何須怕輸?"
“大不了一封圣旨。。。。。。哦不,是東宮諭令下令推翻了重審,不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