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去找哪個婊子訴苦,亦或是還想最后再溫存一番?”
“哈哈哈。。。。。爛泥扶不上墻!當(dāng)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杜長史,你聽聽。。。。。這簡直是天助我也!”
“連老天爺都在幫本王坐實(shí)他的罪名!”
杜處客也撫掌笑道:“殿下所言極是,太子此舉,無異于自掘墳?zāi)?,此刻還敢派人去平康坊,簡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正好,咱們再加把火,把這事也給他捅出去!”
“就說太子賊心不死,風(fēng)波之中仍不忘私會佳人!”
“看他還如何狡辯!”
“好!”李泰眼中兇光畢露,“就這么辦!”
“給本王散出去,就說太子心腹內(nèi)侍喬裝出宮,密會棲梧軒舊人,意圖串供,或是…傳遞定情信物!”
“怎么曖昧怎么傳,本王要讓他徹底臭不可聞!”
魏王府的龐大機(jī)器再次全速開動。
更加惡毒更加露骨的謠言如同附骨之疽,借助著棲梧軒被震懾的東風(fēng),在長安城的街巷間瘋狂滋生蔓延。
李泰志得意滿地?fù)е替?,享受著美酒?/p>
仿佛那東宮之位,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甚至都完全沉浸在自導(dǎo)自演的勝利狂歡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張由他親手編織卻最終將套在他自己脖子上的絞索,正在無聲地收緊。
更不會知道,在他潑灑污油的同時。
另一盞燈,已在東宮悄然點(diǎn)亮!
光芒雖微,卻正穿透污濁,悄然擴(kuò)散。。。。。。
但魏王府的喧囂與惡意的流言,卻被東宮厚重的宮墻隔絕在外。
天色已暗。。。。
殿內(nèi)燭火安靜地燃燒,空氣中彌漫著墨香與一種沉凝的專注。
太子殿下李承乾,也并未如外界揣測的那般驚慌失措,亦或?qū)で蟊幼o(hù)。。。。他只是換下了常服,發(fā)髻微松。。。。。獨(dú)坐深思。
面前的紫檀大案上,燈火映照著攤開的卷宗輿圖。
左側(cè)是河西走廊的詳圖,張掖、涼州、等要地被朱砂醒目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