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擺擺手,又恢復(fù)了慵懶神態(tài)。
“讓風(fēng)聲飛一會兒?!?/p>
“順便。。。讓你舅舅在物色商人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一點,就說朝廷為了保障這個新榷場的順利運轉(zhuǎn)和商路安全,可能會在敦煌或陽關(guān)附近,增派一支。。。嗯,護(hù)商軍,規(guī)模嘛,至少五千精銳騎兵。”
“武器裝備嘛。。。自然是最新式的。”
李承乾會意:“虛張聲勢,敲山震虎!”
“讓西突厥和高昌都掂量掂量!”
“嗯。。。。就這樣辦?!壁w牧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好是能震懾住他們,至少近期內(nèi)不要鬧出大亂子影響到大唐西部就可以了,逼近眼下長安科舉改革在即,要是他們鬧得過分,又會讓朝中那些反對黨,牽強(qiáng)附會阻攔新政了?!?/p>
“這點,應(yīng)當(dāng)沒問題,畢竟英國公幾十萬大軍,至少還有一半在西域駐扎呢?!碧右猜冻隽诵θ?/p>
“那就好!”趙牧說罷,打了個哈欠。
“好了,正事說完。”
“我那壇三十年的劍南燒春呢?”
“嗓子真有點干了?!?/p>
李承乾一拍腦門,連忙笑道:“瞧我這記性!”
“早備好了!”
“就在樓下馬車?yán)?,這就讓人給先生搬上來!”
他朝門外候著的侍衛(wèi)吩咐了一聲。
很快,一壇泥封完好,散發(fā)著歲月醇香的酒壇被小心翼翼地抬了上來。
壇身古樸,透著厚重。
趙牧眼睛一亮,坐起身:“算你有點良心?!?/p>
他示意蘇曉曉開壇。
濃郁醉人的酒香瞬間彌漫了整個暖閣,連阿依娜都停下了舞步,好奇地吸了吸鼻子。
“來,承乾,陪先生喝一杯?!?/p>
趙牧親自倒了兩大碗琥珀色的酒液,遞給李承乾一碗。
“慶祝你昨日。。。初露崢嶸!”
“謝先生!”
李承乾雙手接過,心頭暖流涌動。
這不僅僅是慶功酒,更是一種認(rèn)可,一種來自幕后執(zhí)棋者的肯定。
他仰頭,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辛辣滾燙的液體直沖肺腑,帶來一股豪情。
窗外,雪后初晴的陽光灑在長安城的屋瓦上,泛著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