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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這倆老頭兒明顯不對勁（第2頁）

一旁不語的長孫無忌聞言也是眼皮一跳，藏在幾案底下的手微微攥緊了，心中更是起默念趙小郎君莫要胡言亂語了都。。。。

不怪他不緊張，如今他算是看出來了，趙牧這個(gè)曠世奇才在身旁這個(gè)裝作商賈老漢的當(dāng)今天子心中，又有多重視。

可以說，太子如今能得到陛下的如此信重，除了太子自己做出了改變令所有人刮目相看之外，更多的。。。。。只怕是太子與趙牧這般大才相交莫逆的關(guān)系了。。。。。。

萬一趙牧這小子胡言亂語一番，卻歪打正著的壞了太子在陛下心中的形象，那可就真是飛來橫禍了！

好在趙牧只是輕輕笑了起來。。。。。

“禮法體面？”趙牧笑聲中夾雜著許多嘲弄，幽幽問道：“老丈覺得。。。。。。是那些捧著經(jīng)書搖頭晃腦滿口之乎者也的人更懂體面？”

“還是那些頂著烈日風(fēng)沙亦或是寒冬臘月之中疏通河道運(yùn)送糧秣，好讓這長安城百萬張嘴有飯吃的人更懂體面？”

趙牧語氣隨意至極，言辭卻是極為犀利，并未直接回答這老頭兒口中所謂的“根源”，還用一個(gè)犀利的反問，將矛頭指向了清議空談與實(shí)干之人的價(jià)值對比，卻又為那貴人的荒唐行徑隱隱做了開脫。

就好像在說，若那貴人做的是實(shí)事，些許失當(dāng)是否情有可原？

可趙牧不知道的是，他方才說的這話卻將自己面前這隱瞞身份的君臣二人，引入了千古以來對社稷根源的爭論的陷阱當(dāng)中。。。。。

看著眼前這倆老頭一臉?biāo)妓髂?，趙牧自顧自的又拿過另一只酒杯，自飲自酌了起來，只是口中話語卻仿佛停不住似的。。。。

“至于老杖所說的根源嘛……”趙牧拿個(gè)空酒杯在指間把玩，繼續(xù)自娛自樂般的說道，“有人覺得水渾了才好摸魚，扔幾塊石頭下去，動(dòng)靜越大，攪起的泥沙越多，岸上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就越興奮?！?/p>

“他們只關(guān)心水渾不渾，又有誰管這水中，有沒有真龍？”

“況且。。。。。。那岸上的人，難道又是真為了水清不清？”

“說不定，那扔石頭的人，看似要渾水摸魚?！?/p>

“誰知道是不是想摸一摸那虛無縹緲的真龍呢？”

趙牧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珠落盤，清晰無比地穿入對面早已陷入沉思的君臣二人心中！

尤其是長孫無忌，他眼神中暗藏的驚駭，瞪著趙牧。。。。。

心想此子竟用水渾摸魚扔石頭，岸上指點(diǎn)等一連串比喻。

隱晦地將今日這輿論喧囂，認(rèn)定為有人故意制造混亂。。。。。

甚至還罵所謂清流只知批判，無關(guān)民眾又只顧盲從。

卻根本解決不解決實(shí)際問題的本質(zhì)？

好嘛。。。。這渾水是什么，摸魚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