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夜梟領命,卻并未立刻離去。
趙牧抬起眼,目光深邃如寒潭,落在夜梟身上:“小小,她的安全是第一位?!?/p>
“任何情況下,都要以此為準?!?/p>
“若事態(tài)緊急,我準你動用新發(fā)明的驚雷子制造混亂,趁隙救人?!?/p>
“我要活口,尤其是主事者,但若事不可為,一定要以救人為先?!?/p>
驚雷子是趙牧弄出的某種聲響巨大,效果駭人的火器雛形,極少動用。
也并沒有大規(guī)模制造,目前也就太子所掌握的百騎司和趙牧的人掌握了一些。
本來趙牧還不想讓這種東西太早問世,但現(xiàn)在人命關天,就顧不得這許多了。
“好?!币箺n點了點了頭,簡短應道。
隨后他身影微微一晃,便已從書房消失,如同從未出現(xiàn)過似的。
書房內重歸寂靜,只有燭火偶爾噼啪一聲。
趙牧靜默片刻,對阿依娜道:“將世家里跳的最歡的崔盧糧價近五年內所有涉及鹽鐵,漕運,邊貿的賬目,尤其是與幽州,云中等地,及突厥,薛延陀等部的往來,無論明暗,全部整理出來?!?/p>
“重點查與那座別院或周邊產業(yè)有關的資金流動?!?/p>
“是,公子?!逼饺绽镒钐摰陌⒁滥龋袢找诧@得極為安靜,應了一聲退下去做事了。
她知道,主人不僅要救云袖,更要借此東風,將世家這棵盤根錯節(jié)的大樹下的腐根,一一掘出。
趙牧獨自一人,重新看向棋盤。
他的眼神卻是平靜無波,但寒冽而堅定。
夜梟的能力他從不懷疑,云袖的暫時安全讓她可以從容布局。
所以他現(xiàn)在思考的,是如何將這場危機,轉化為一場對敵人致命的反擊。
。。。。。。
不多時,城東北那座廢棄別院外。
重返此地的夜梟如同真正的夜行猛禽,完美地融入環(huán)境。
他伏在一棵高大的枯樹虬枝上,身形被枯枝陰影完全遮蔽,目光如炬,將整個別院的動靜盡收眼底。
他注意到墻角兩條惡犬的巡邏路線,指尖微彈,兩粒不起眼的藥丸精準地落在惡犬即將經過的草稞里,片刻后,兩條狗便懶洋洋地趴下,昏睡過去。
如一片落葉般悄無聲息地滑下樹,夜梟貼著墻根的陰影移動,避開了所有明暗哨的視線。
來到關押云袖的廂房后窗下,他屏息凝神,甚至能透過窗紙的細微縫隙,聽到里面看守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壓低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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