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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從不會安慰人的趙牧（第2頁）

“只是……這膿瘡牽連甚廣，擠破之后，這后續(xù)該如何收場？總需有個章程?！?/p>

“水到渠成便可?！壁w牧淡淡道，指尖拈起一枚棋子，“該沉的自然會沉，該浮的自然也浮得起?！?/p>

“順勢而為，好過逆流硬撐?！?/p>

“秦老哥靜觀其變便是?！彼脑捳Z帶著一種超然的篤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李世民不再多問，心中卻已了然。

趙牧已將舞臺搭好，東風(fēng)也已借來，剩下的，就看他和承干如何唱好這出戲了。

他收斂心神，目光落回棋盤，卻悚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條看似穩(wěn)固的大龍，已在對方看似閑散的落子間，被白子悄然困住，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回天乏術(shù)。

山莊外，秋風(fēng)掠過竹林，帶來些許涼意。

而長安城內(nèi)的暗流，卻在《大唐民報》點(diǎn)燃的熊熊烈火下，愈發(fā)洶涌澎湃，預(yù)示著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即將來臨。

待到送走了“秦老爺”，趙牧卻憑窗而立，望向一旁的水榭皺了皺眉頭。

那里，只有云袖獨(dú)坐水榭一隅，懷中抱著她那把紫檀琵琶。

指尖撥動，淙淙琴音流淌而出，是一曲《月兒高》。

曲調(diào)本該清越空靈，如月華瀉地，此刻卻隱隱透著一股滯澀。

音符時而急促，仿佛受驚的雀鳥倉皇振翅。

時而凝滯，如同溪流遭遇暗礁，迂回難前。

可趙牧卻早就聽出，云袖那往日歡快的弦音中，今日卻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惶，總在樂句轉(zhuǎn)折處不經(jīng)意地泄露出來，破壞了整體的和諧。

她微垂著頭，燈光在她細(xì)膩的側(cè)臉上投下長長的睫影，看似專注，眉宇間卻鎖著一抹化不開的輕愁。

阿依娜悄步走入書房。

“公子，“云袖姐姐還在水榭練曲，只是那琴音……”

趙牧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仿佛早已料到。

他沉默片刻，道：“去請她過來，就說……我想聽曲了?！?/p>

片刻后，云袖抱著琵琶走了進(jìn)來，微微屈膝：“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