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查封棲梧軒?”趙牧的聲音慵懶地飄過來,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仿佛在評論一出編排拙劣的傀儡戲,“還真是好大的陣仗。。。。。”
他微微側(cè)過臉,眼角的余光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那領頭武侯汗?jié)竦聂W角和不自然急促起伏的胸膛,可隨即卻是忽然搖了搖頭笑道,“不過光憑一隊巡街武侯憑借區(qū)區(qū)京兆尹的文書。。。”
“怕是還封不了這棲梧軒。。。?!敝罈嘬幈尘暗内w牧隨口說著。
也是巧了,他這話都還沒說完呢。。。
只見那方才還唯唯諾諾顫抖著聲音的棲梧軒管事,卻突然一改方才的懦弱,昂首挺胸看著那群已經(jīng)開始驅(qū)趕客人的武侯和幫閑,厲聲道:“慢著!”
“你敢抗命?”那武侯滿臉的橫肉頓時顫了起來,甚至還將手按到了腰間的刀柄上,惡狠狠的問道,“勸你莫要找死!”
“呵呵。。。。”那管事卻是有些輕蔑的笑了笑,“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剛才見你是官差,給你三分薄面罷了?!?/p>
“可既然你不要臉,那就沒的說了?!?/p>
“實話告訴你,敢封這棲梧軒,門兒都沒有!”這管事也不說自己有何依仗靠山,反正此刻那叫一個硬氣。
“我可奉了京兆尹的令!”那莽漢漢松開刀柄,卻又將那公文高高舉起。
可那管事的竟是壓根不吃這套,直接翻起白眼便說道:“管你這個府那個府的,勸你還是先好生仔細瞧瞧,那公文紙上可有我棲梧軒三個字?”
嗯?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二樓上目光冷淡觀察的君臣二人。
那莽漢似的武侯更是懵了,因為他壓根兒就不識字。
來之前也只是領命封查,雖說帶了公文。
但他哪兒知道這上頭有沒有指名道姓的些棲梧軒啊?
而且。。。。
看這管事的架勢。。。。。。。
都沒細看便言之鑿鑿料定上面沒有棲梧軒?
這似乎料定了上面不會有自家店名?
難道這棲梧軒背后。。。。。。還有比京兆尹更大的靠山。。。。。。
這下原本蠻橫至極的武侯,頓時也有些麻爪了。
畢竟這長安城里的水有多深,他這個巡街武侯還能不清楚?
萬一自己稀里糊涂被人當了刀刺了大人物,估計自己這整隊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自己來之前可是領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