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我…”
他欲言又止。
趙牧卻也不管,自顧自給倒了一杯酒遞過去。
“涼州的銀子抄出來不少吧?”
“我估摸著怎么也夠前線大軍再支撐倆月了。”
“崔元禮的嘴,就別急著撬開了?!?/p>
“現(xiàn)在撬開了也沒什么好處,所以殿下你急什么?”
李承乾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溫?zé)岬木埔喉樦韲祷?,卻化不開胸中的郁結(jié),“銀子是不少!”
“可關(guān)鍵的人證口供,全都卡住了!”
“鄭坤找不到,周文博死鴨子嘴硬!”
“崔元禮說的口供卻完全就是指向模糊!”
“其實(shí)我明知是誰在背后搗鬼,卻偏偏抓不到他的七寸?!?/p>
“這種鈍刀子割肉的感覺…”李承乾有些恨恨的猛拍了一下水面,濺起水花,道:“趙兄。。。。。。我真想直接帶兵沖進(jìn)魏王府!”
“把李泰那混賬揪出來,恨恨揍上一頓!”
趙牧看著他眼中壓抑不住的怒火,搖了搖頭。
接著卻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品著,懶悠悠說道:“沖進(jìn)去揍一頓是挺爽哦,可然后呢?”
“以什么罪名,莫須有?還是憑崔元禮那句含糊的供詞?”
“殿下,那李泰估計(jì)也巴不得你這么干!”
趙牧的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李承乾發(fā)熱的頭腦瞬間冷卻了不少,但憋屈感更甚:“難道就這么看著他逍遙法外?”
“看著他繼續(xù)在暗地里使絆子?”
“趙兄,那死胖子為了害孤這太子,連前線軍糧都敢燒了!”
“誰讓你看著他逍遙了?”趙牧放下酒杯,眼神變得深邃。
“殿下,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嗎?”
“引而不發(fā),凝神聚力。”
“你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去砍那藏在幕布后面的手?!?/p>
“而是要把這幕布,徹底掀開!”
“讓那只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