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首煽動作亂者七人,已全部拿下?!?/p>
“其中三人熬刑不過,招供受杜府管事指使!”
“口供畫押俱都在此!”劉仁軌將另一份染著點點暗紅印記的文書高高呈上,接著便又?jǐn)蒯斀罔F說道:“另,微臣已按殿下吩咐,就地招募鹽工,修繕損毀工棚鹽田!”
“如今鹽場恢復(fù)如初,新鹽產(chǎn)量不降反增!”
“人心可用,殿下!”
雙喜臨門!
李承乾接過那份帶著血腥氣的口供,掃過上面歪歪扭扭的簽名和鮮紅的手印,再看向劉仁軌那剛毅忠誠的臉龐,胸中豪氣頓生。
河?xùn)|的隱患被雷霆手段掐滅,民心更被實實在在的銅錢和現(xiàn)錢日結(jié)的承諾牢牢抓住!
鹽場恢復(fù),產(chǎn)量反增!
這不僅是平息了一場危機,更是狠狠抽了那些等著看東宮笑話的世家大族一記響亮的耳光!
“好!劉卿辛苦了!”李承乾的聲音帶著激賞。
“這件事你辦得漂亮!”
“當(dāng)機立斷,處置得當(dāng),不負(fù)孤之所托!”
“此乃大功一件!”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案上兩份沉甸甸的文書。
一份是涼州鐵證,直指五星七望那些糜爛世家。
一份是河?xùn)|鹽場口供,攀咬出不少這青雀的爪牙。
兩條線,在此刻清晰地交匯,指向同一個目標(biāo)。
一股掌控一切的殺伐之氣,徒然自李承乾周身彌漫開來。
他走到巨大的紫檀案前,手指重重敲在代表魏王府的位置上。
“杜家……”李承乾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寒鐵,“好一個魏王府的長史,好一個百年清譽的杜氏!”
“前有藍(lán)田道劫掠大匠親眷未遂,后有河?xùn)|煽動鹽工作亂!”
“如今更是敢將爪子伸向孤的東宮!”
“還豢養(yǎng)死士,刺殺行兇,意圖焚毀長安第一樓!”
“樁樁件件,喪心病狂,罪無可赦!”
他猛地抬頭,眼中寒光爆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儀,響徹整個承恩殿:“張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