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乾看向了云彪寨,又看向了桑秋言,滿意的勾了勾唇,【小丫頭,走吧!你哥哥的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你留下來只會讓他分心?!?/p>
【哥哥做了什么?】云彪寨那邊一切正常,哥哥也在這里,胖老頭莫名其妙的說這句是什么意思?
【他在人家水里加了散靈粉,只要寨子里的人用了水,他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對他來說,沒有威脅,你留在這里,只會讓他畏手畏腳,不如離開,讓他大展身手,宣泄一下心中的氣?!?/p>
桑雪煙深吸一口氣,看著哥哥眼中布滿的血絲,她終究還是妥協(xié)了,朝風倉鴻伸出了手,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風哥哥,我們走吧!”
風倉鴻如蒙大赦,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抱起小屁孩背對著他,“注意安全,我們等你回來。”幾個飛躍便消失在了原地。
桑秋言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微不可言的嘆息,但唇角微微揚起,隨后轉(zhuǎn)頭看向了云彪寨,溫和的臉瞬間冷若冰霜。
暮色沉沉,云彪寨的輪廓在夕陽下像一頭沉睡的巨獸,寨門高掛的燈籠泛著詭異的光,照著巡邏者的影子如同拉長的鬼魅。
隱藏在樹上的桑秋言捏緊了拳頭,微風帶來了寨子里的笑鬧聲,每一個字都像利刃剮在他心上。
他靠在樹上靜靜等待,閉眼的瞬間,父母的身影出現(xiàn)在腦中,歡聲笑語充滿了幸福,再睜眼,一切成了空,只剩下寨子里傳來的喧嘩,笑聲扎進了耳朵里,化作滔天怒火。
夜幕降臨,吃喝暢飲的山匪們喝的醉醺醺,而那幾個修士也不例外,寨主不在,除了巡邏的幾隊人,其他都散漫無章。
屋子里,長桌矮凳上,幾人大馬金刀的捧著瓷碗,烈酒下肚,發(fā)出了幾聲爽朗的笑聲,“兄弟們,這次行動可真是太爽了,早就想對桑家下手了,這么一只肥羊,整天只能看著,老子心里早就癢癢了?!?/p>
“可不是?!彼趿伺鯍煸诓弊由系囊淮樽屿乓吧<铱刹皇且话愀辉?,這些玩意,隨便一件就能夠讓咱們兄弟吃喝一個月,哈哈哈。”
“嘿,你那破玩意算什么,看看,我這才是好東西,桑家主印,有了這東西,桑家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都是咱們的,哈哈哈?!?/p>
“豁,你小子,從哪找到的,我記得,我可是一直跟你在一塊的,怎么就沒見到你拿呢!”
“哎,這是桑老爺脖子上掛的,離開前看著不錯,順手拿了,拿回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東西,竟然是印章,今天去隔壁小鎮(zhèn)的一個桑家小店里印證了,這玩意是桑家簽訂合同和核對賬本用的東西,兄弟們,咱們發(fā)達了?!?/p>
就在幾人哄堂大笑時,那人手中的小印章不見了,而他脖子上也架著一把靈劍,“桑家的東西,你不配碰?!膘`劍如喉,鮮血噴涌,那人只來得及瞪眼,便失去了氣息。
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少年給嚇的不輕,紛紛退到了一邊,“臭小子,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闖我云彪寨?”
“廢什么話,這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先把人拿下?!?/p>
修士們慌亂的運功想要反擊,卻發(fā)現(xiàn)丹田空空如也,“怎么回事,我的靈力——”
“是毒,酒水里有毒,王八蛋,小小年紀,竟然如此陰險。”
桑秋言指腹摩擦著印章上的血,一步步緊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晚了!”陰毒嗎?——和他們比起來,這都不算什么。
劍光閃過,鮮血飛濺,剛剛的歡聲笑語只剩下一屋子的慘叫,最先開口的那人喉間一涼,抬手想要捂住噴涌而出的鮮血,嘴里咕嚕咕嚕想說什么,一語未整便載倒在地。
其他人驚恐后退,但少年如同鬼魅一般,精準的一劍封喉,聲音冰冷的讓人膽寒,“血洗云彪寨,報我桑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