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寧與一名黑衣中年人,負手而立,注視著湍急河水,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些邪修,時隔百年竟然又再次死灰復燃,沒想到,就藏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都沒有察覺!”
聽著梅長寧的話,黑衣中年人冷漠道:“尸陰教不會善罷甘休的!”
梅長寧陰沉著臉,反問:“那又如何?總不能放任不管吧!”
說完一躍,跳進了壩河里面。
黑衣中年人盯著壩河河面,良久之后,才嘆了口氣,也一躍蹦了下去。
原本湍急的河水,在兩人一前一后蹦下去之后,好像猛的平靜了似得。
“小弟弟,你要知道,先天境不過是修仙者的門檻,而你就像是馬三手下的人,從河里面撈上的那條人魚娃娃,雖然有著尖牙利齒,可以咬人,但也并非是打不死的,照樣會被人殺掉,會被人給燉了吃。”
馬三咯咯嬌笑著,也站了起來,只是他身下,已經(jīng)布滿了水漬。
“跟我有關系嗎?”
驢大寶皺眉,看著馬三不解的問道。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去招惹壩河底下的東西。
“咯咯,原本是沒有關系,但是邪祟棺落到了你手里,敖鼎的龍熄蓮給了你,你得了青龍山龍脈的認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很難說跟你沒有關系嘍!”馬三咯咯脆聲嬌笑著。
驢大寶皺眉:“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嗎?”
馬三嬌笑著道:“怕是不行嘍……嗯?”
突然,馬三臉色猛的一變,眼神里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盯著驢大寶,皺了皺眉頭:“九局的人,怎么會如此之快就找上門來?照理說不應該呀!”
“你小子,前段時間該不會就在青龍山里,登過‘人族法旨’吧?”
驢大寶歪了歪頭,一口否認道:“什么‘人族法旨’?不懂你在說什么,那什么,你們不招惹我,我也不想管你們,咱們最好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咯咯!”
馬三又再次笑起來,笑得很嫵媚。
在別墅外面,大概百十米遠的地方,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一個是秦海茹,而另外一個,是曾經(jīng)跟驢大寶搭過訕,有兩面之緣的孫杜鵑。
兩人并排而立,都凝視著馬三的別墅,最終還是孫杜鵑開口說道:“九局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壩河下面的據(jù)點,那邊待不了了,得趕緊走。”
秦海茹臉上帶著抹笑容,但是笑的很詭異:“還走的掉嗎?”
孫杜鵑淡然道:“我肯定是能走掉,你,就不好說嘍!”停頓了下,又繼續(xù)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九局逮不著你,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老秦家吧!”
“你也太小瞧老秦家的底蘊嘍!”
秦海茹詭異笑著說完,伸了伸懶腰,又淡然道:“不過你說的也對,我留下來,才算是有個結果,還有你也別小瞧了這小子的反應,他見過你,會記住你的?!?/p>
孫杜鵑一邊轉(zhuǎn)頭走著,一邊說道:“沒關系,只要現(xiàn)在想不起我來就夠了?!?/p>
秦海茹沒去看她,而是詭異笑著盯著馬三別墅的方向,像是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