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xí)r安沒再聯(lián)系edward。
路徑換了,接口也改了,舊的那條線仍掛著,留給外人看,方便他們誤以為他還在原地出沒。那道門是edward開的,但他只借了一次。
現(xiàn)在,鑰匙握在他自己手里。
他做事很安靜,也很干凈。
第一單是給東南亞一間私營基金擦尾。
對方需要在季度報表截止前,做一筆合理的虧損來掩蓋提前抽走的資金。
別人會粗暴砸盤,他沒有。他只選了個冷門時段,投出幾筆逆勢單,把曲線壓進允許波動范圍里,然后安靜退出,不留痕。
整個過程用時六小時,結(jié)束時他還順手洗了杯子。
第二單要大得多,是他自己設(shè)的局。
他盯了一只評級不高的跨國公司債券,借了個假并購傳聞撬動市場預(yù)期,再反向布空單。
一連十天,他靠傳真和匿名信箱走指令,結(jié)算那晚凈收益八百四十萬美金。
他只看了一眼,把那串?dāng)?shù)字打印出來,迭好,鎖進抽屜底層。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不像在賺錢,而像在修一座橋,一座從沒人敢走的橋。沒風(fēng)景,也沒人問路。
但他知道,只要這橋夠穩(wěn),總會有人走上來。
很快到了十月下旬。沉?xí)r安的步子走得很穩(wěn),已經(jīng)接了好幾份委托。
周日,天氣難得地好,窗外陽光細(xì)細(xì)碎碎地灑進來。
沉紀(jì)雯原本設(shè)了鬧鐘想早起處理點作業(yè),結(jié)果被陽光曬得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快九點半。她換上家居服走到廚房倒水,剛放下杯子,就看見沉?xí)r安從書房探出半個身,手里還拿著一把美工刀。
“還吃早餐嗎?”
“吃。”她點了下頭,聲音帶點剛醒的鼻音。
他應(yīng)了聲,走進廚房。
她周末大多會睡到晚起。碰到休息日,沉?xí)r安總是等她醒來再問一句要不要吃。
十分鐘后,餐桌上放了一碗雞蛋面。
她吃完后把碗筷放到洗碗機,又拿起杯子回書房,準(zhǔn)備繼續(xù)忙活一整天,就看見門口放著一個打開的紙箱。
沉?xí)r安正蹲在地上拆包裝,里面是一只黑色金屬臺燈,設(shè)計簡單,底座上還貼著一張新的保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