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我們開始談細節(jié)。”
他沒有露出任何意外,只將杯蓋掀開一點,茶香微散。
“你的名字不會出現(xiàn)在開發(fā)方董事里。”她直奔主題,“資金和批文都掛在殼公司里,控股和分紅照舊。對外口徑,只講聯(lián)合開發(fā)?!?/p>
方承屹沒多問,將她寫的那張便簽拿起掃一眼。
這點,對他來說向來是最干凈的做法。
“婚期多久內公布?”
“看你。”她語氣沒變,“你掌握媒體,我配合?!?/p>
他沒有立刻回答,稍作思索:“叁周內。”
“可以?!?/p>
“婚禮要不要辦?”
“你安排,我們出面?!?/p>
他看著她,眼中無起伏:“歐太那邊?”
“我自己處理。”
他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你很清楚?!?/p>
“所以才來?!彼?。
他們之間無多話。
紙上那幾行寫著的是資源分配、時間線、對外口徑、媒體協(xié)調方式。
沒有一句提到婚姻、關系、甚至“合作”這個詞。
但他們都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之間的路徑已經鎖定。
沉紀雯喝了一口茶,將空杯放回原處。
“我今晚會把對外話術最后敲定?!彼f,“你那邊新聞稿一出,我這邊就可以上發(fā)布會?!?/p>
他“嗯”了一聲。
“這件事,不會有回頭路?!彼詈笳f。
“我知道。合同我今天內讓法務送過去,你確認完,我們就同步進政府首輪申報?!?/p>
她起身,沒道別,只點了點頭便走。
方承屹坐著沒動,手指在便簽紙上輕輕壓住她寫的最后一個字。
是“控股結構”那個“構”字。
寫得極清楚,沒有一筆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