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不是戀人,也不是家人。
只是……住在一起。
偶爾zuoai,大多時候沉默。
有幾次她失眠,悄悄打開書房門,看見他窩在一堆報告里,身影疲勞又清醒。他看見她看他,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淡淡一笑。
那一瞬,她心里曾閃過點什么。
但也只是閃過。
她不想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感情。知道了,就輸了。
于是她也沒說要走。
她只是默默完成最后的論文收尾,參加畢業(yè)典禮,然后一點一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把大部分寄快遞回香港。
臨行前一晚,沉紀雯在冰箱門貼了一張便簽。
「沉時安:
房租已交至本月末。
廚房那瓶紅酒請你盡快喝掉,別再囤貨?!?/p>
她拖著行李走的時候,是一個下午。陽光很溫柔,她穿著一件白襯衫、深色牛仔褲,沒有化妝。
出租車來的時候,司機幫她搬行李到后備箱,她沒有回頭看這棟樓一眼。
他們在這里試過和睦、冷戰(zhàn)、擁抱、沉默??傻筋^來,還是要各自帶走能帶走的那部分。
也不知道自己那句別再囤酒會不會被他聽進去。
那是他總說“等你論文交完再喝”的紅酒。
她沒喝,她知道她不該喝。
她不想留下任何和離開有關(guān)的情緒。
她要走得干凈。
沉時安回來,是五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