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在懲罰我。
懲罰我那天跟他甩臉子,事后也沒有及時(shí)哄他。
直到我走到路彥面前,所有人這才看見了我,逐漸安靜下來。
路彥抬頭,面色淡淡:
「你來干嗎?」
我看著這張臉,恍惚想起之前耳鬢廝磨的日子。
情到濃時(shí),我們也是說過愛的。
難受嗎?好像是有點(diǎn)兒。
可是有多難受,似乎也稱不上,畢竟我早就知道路彥是這樣的人。
花心,永無止境地追求刺激,不懂拒絕。
自私,大概是從小被人捧慣了,永遠(yuǎn)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別人感受。
我顫抖著聲音道:「路彥,你太過分了?!?/p>
路彥抬頭看著我,分明他在坐著,我在站著,我卻感覺他的姿態(tài)好像是在俯視我。
他還是那種淡淡的表情,帶著輕蔑的笑。
「過分?你可以分手啊,誰也沒攔著你。」
我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他。
我數(shù)不清這是他多少次用分手威脅我了。
五十次?
還是一百次?
旁邊有朋友也覺得他做得過了,畢竟這些年我怎么對(duì)他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對(duì)他小聲道:
「路哥,別跟嫂子生氣了,你看嫂子都要哭了。」
事實(shí)上,我確實(shí)哭了。
演戲就要演全套,那滴眼淚落在地上的時(shí)候,我清楚地看見路彥神色一變,他夾著煙的手指一動(dòng),然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看著我。
下一秒,我輕聲道:
「好啊,路彥?!?/p>
「那就分手吧?!?/p>
路彥面色一瞬間變得極難看,有那么一刻我?guī)缀醵家詾樗┢鹆耍?/p>
然而他卻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咬著牙。
「牛逼啊周念,行,只不過我這個(gè)人從來不吃回頭草。」
「到時(shí)候你別再他媽跟狗一樣求我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