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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一起吃?”朝暮看著眼前傷痕累累的柳溪山,尷尬的撓了撓脖子。
他應(yīng)該是優(yōu)先修復(fù)了腦袋,之前粉碎的脖子已經(jīng)能正?;顒恿?,可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還沒修復(fù)好,里面的骨頭依舊清晰可見。
他身上那件白色的員工t恤全是各種各樣的洞,穿了和沒穿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澀澀感覺。
“您不是邀請我了嗎?”柳溪山的尾巴明明已經(jīng)半殘了,還在堅持不懈的慢慢朝著她靠近。
朝暮那時候以為他是系統(tǒng),但是他和系統(tǒng)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她對于危難中救了她的系統(tǒng),有種雛鳥的依賴感,所以才會迅速和它熟悉起來,但柳溪山就不一樣了,他就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系統(tǒng)你說句話!’朝暮尬笑了兩聲,在腦海里朝系統(tǒng)求救,她并不是很想和陌生人一起吃飯哈。
再美的人,坐她對面盯著她吃飯,她都會消化不良。
【滾!】系統(tǒng)的震懾的聲音在酒店來回震蕩,柳溪山被這聲音震的嘴角流血,他強撐站直的身體立刻朝著朝暮倒了下去。
“你還能在我的腦外說話啊!”朝暮還沒來得及驚訝系統(tǒng)居然可以在她腦外說話,就被柳溪山撲了滿懷。
“你怎么了!”朝暮探了探柳溪山的鼻息,他根本沒有呼吸!
哦對,他是尸體來著,本來就沒呼吸。
朝暮實在不忍心把他扔回雜物間,只能抱著他,把他拖回自己的房間。
「你把它扔在那里,他自己會醒?!瓜到y(tǒng)學(xué)著朝暮默默深吸了一口氣,祂忍不住自檢了一下意識海,想查清祂到底是把什么意識分給了這條蛇,才能讓這條蛇行為這么詭異。
“不太好吧?!背嚎粗菑堃驗槭а^多而蒼白的臉,心神恍惚了一下,這一刻她確確實實的認(rèn)識到了什么是:
男人的容貌,女人的榮耀。
柳溪山比尋常人重很多,要不是朝暮喝過基因修復(fù)藥劑,她真的抱不動他。
朝暮把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腰,連拖帶拽的把他放到了自己房間的地上。
在她沒看到的角落里那條白金色的尾巴開心的晃了晃,下一刻就被一道金絲釘在了地上。
大概是為了不弄臟朝暮的房間,那道金絲把即將要流血的蛇尾包了起來,堵住了它的傷口。
朝暮用賬戶上的積分買了一床新的被子,她把那條舊的被子墊在了柳溪山的身下。
雖然他不會感冒,但這樣看著有人情味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