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廚房的油煙機(jī)幾乎沒有休息的時(shí)間,自然,他也沒有。
賈工那么會吃的一位貓,竟然連面也不會煮,當(dāng)真是顛覆了翟曜的印象。
好在,他也不是光吃不做的貓,至少會陪希希玩。
“大貓貓,你那個(gè)朋友好奇怪,老是對著我扭他的貓屁。
”席希打了個(gè)嗝,“小胖墩說加菲是在跟我玩,可是誰家好貓扭屁玩啊?”翟曜端著餐盤正往廚房走,聞言,腳下一個(gè)趔趄。
我那個(gè)貓貓神??!賈工就是這么跟人玩兒的?翟曜不敢想象那個(gè)畫面,辣眼睛。
這廂的大貓思維發(fā)散,飯桌前的席希話音一轉(zhuǎn),她再次開口:“大貓貓,你還沒告訴過我,你是怎么能聽懂我說話的?我看加菲就聽不懂。
”凈過手的貍花反身又走出餐廳,他伸爪將小人崽撈進(jìn)懷里,抱著她走出陽臺,坐在花園里的藤椅上。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天上只有一輪月,夜幕里,月明星稀。
中秋快到了,翟曜想帶著希?;厝ズ透改笀F(tuán)聚。
一家貓,就該整整齊齊。
“大貓貓!”小人崽揪揪大貓的胡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翟曜回神,思忖著如何解釋。
須臾,他將留下齒痕的肉墊攤在崽崽面前,“喵~嗷~”“是我咬的?”小人崽輕輕撫著齒痕,抬頭問他。
翟曜遲疑片刻,點(diǎn)頭。
“因?yàn)楸晃乙Я?,所以才突然聽懂我說話?”“喵~”是的。
崽崽皺眉,吐槽他:“你蛛蛛俠啊?”翟曜:“……”小人崽忽然扯起裙擺扒拉自己,將自己的手腳翻來覆去研究個(gè)遍。
“大貓貓,我也想變蛛蛛俠。
可是我怕疼,哪哪都怕……”崽崽表情嚴(yán)肅,她視死如歸道:“要不你等我睡著的,睡著挨咬可能就不那么疼了。
”翟曜挑眉。
他無聲笑著,隨即眼珠子稍稍轉(zhuǎn)動。
倏然,他張嘴,露出四顆尖牙。
見懷中的小人崽被嚇得緊閉雙眼,翟曜笑得開懷。
——久違的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