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他躲得快!越想越氣的翟曜偷摸躲進衣帽間里,轟炸羅弦的簡訊器,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哥誒~這可不能怪我!是你的行為方式有問題!”簡訊器的那端,大暹羅試圖狡辯:“你不能用貓和貓之間的交流方式去對待人寵!”翟曜咬牙切齒:“那你說,我該怎么辦?”“你得端莊!得收斂!得支棱起來??!”那頭的羅弦越說越來勁,“就算你再喜歡希希,你也得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于是,大貍花又信了。
他連夜將簡訊器的懸浮藍屏刷出火星子,搜索的詞條壘成山。
最終,他檢索到他想要的答案——那是一副早在幾百年前的名畫,畫里的貓貓端莊內(nèi)斂,雙爪交疊,趴伏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
這幅畫就是百年的《蒙娜麗貓》。
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翟曜越想越覺得丟貓。
他,一只成年公貓,竟然在學習母貓趴。
這要傳出去,他的貓臉還要不要了?翟曜將一次性手套套上還沾著水珠的貓爪,他冷嗤一聲:“還主人!誰家主人大早上擱廚房里燉紅燒豬腳?
”因愛生恨的大貓貓冷臉做飯。
……今天的午餐十分豐盛。
貍花貓做了三道硬菜:紅燒豬腳、紅燒豬肘、還有紅燒排骨。
席希半天合不攏嘴:“大貓貓,你這是……把豬凌遲了?”大貍花沒有回答。
他梗著毛絨絨的脖子,稍稍含著下巴,捧著碗坐在桌前細嚼慢咽。
那架勢,活像席希高中時期的教導主任。
實在是臉臭得可以。
夾進碗里的肉菜被細心剔骨,席希吃得一臉滿足,她抱著臉大的湯碗,將碗里的紫菜豬肉圓湯喝得一滴不剩。
“大貓貓,我吃飽啦!”對面的大貍花夾菜的動作一頓,隨即又慢條斯理地夾起盤子里的一塊配菜,優(yōu)雅地含進嘴里。
他還剩大半碗米飯。
盡管餓得前xiong貼后背,但翟曜謹記端莊做貓的態(tài)度,數(shù)著米粒慢慢往嘴里送。
可是,他的希希一眼都沒往他這兒瞧。
翟曜覺得自己莊了個寂寞!索性,化悲憤為食欲。
大貍花風卷殘云,張大的貓嘴不住往外吐骨頭。
果然,還是大口吃飯最香!羅弦挨踹了。
他曜哥氣勢洶洶地闖進他家里,二話不說給他一腳。
文弱如他,哪里打得過時常健身的翟曜。
大暹羅揉揉發(fā)麻的貓屁,趴在沙發(fā)邊,炸開毛:“曜哥,你吃火藥了?”“都怪你出的餿主意!”翟曜套著一件黑色皮衣外套倚在門框邊,凌亂的毛發(fā)顯得他有些痞,“希?,F(xiàn)在根本就不搭理我!還做她的主人?要不你做我主人算了!”“真噠?有這好事?”“你倒是敢想!”硬實的皮靴鞋底在羅弦的大褲衩上留下又一個腳印。